这声音磁性,治愈,跟河马那咋呼的破锣嗓子根本是两国的。吴晓峰忙偏头看了一眼来电,没错,同样是一串数字,但完全是两种精髓!
他手套都没来得及脱,手忙脚乱的从小妹子手里夺过手机,交待了一句让她把奶油打发好,然后几步走出操作间。
“詹、詹淮秋?”时隔几年,就算他们已经做过最亲密的事,每次詹淮秋给他打电话,他还是会心跳加速,真是无法解释的现象。
“你在忙?”詹淮秋这才意识到,做餐饮的这个时间段正是忙的时候,吴晓峰怕是忙出火了。
“我不忙,”吴晓峰说:“我在抽烟呢。”
詹淮秋觉得吴晓峰好像生怕他一旦说忙,自己以后都不会再给他打电话一样,乐了:“我没考虑到你的工作时间,是我想的不周到,但朗宁约你晚上去桂花廊喝酒,有时间吗?”
“有。”他迫不及待的回答。
“我想你可能会很累。”个中原因你我皆知。
“不累,我年轻着呢!”哪怕对方看不见,吴晓峰也作状拍了拍胸膛,他爬都会爬过去。
詹淮秋握拳抵在唇边轻笑道:“不要逞强。”
“……主要是我也想见见你的朋友。”这是其中原因之一,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吴晓峰亟不可待的想向全世界宣告,他的男朋友回来了,他的爱失而复得了!
“那好,”詹淮秋一直很温柔:“下班了打电话给我,我开车来接你。”
小吴今天格外的干劲十足,接完电话回去后明显手脚麻利起来,恨不得和面、整形、雕花、调料同时进行,小助手见他阴黑的脸突然放晴,在一旁彩虹屁的说:“吴哥,你还是不生气的时候最帅。”
吴晓峰用温度计测了一下发酵面团的温度,老神在在的笑道:“我一直都知道啊。”
小助手:“……”
利用职务便利,吴晓峰有意多做了一个四寸费列罗,他媳妇儿过度用脑很疲惫,应该多吃甜食,产生点令人愉悦的多巴胺,减轻一下工作压力,然后用柠檬简单做了杯香茅草柠檬冰饮,晚上一起拿给詹淮秋,他都已经想到老男人能有多惊喜了。
今天老板大发慈悲,看在他昨天义务劳动一整天的份上,晚上八点多就放他回家了,小吴提着为心上人准备的爱心甜点,背着包包站在胡同口,像在午夜里等待王子南瓜马车的公主,期待且心潮澎湃,还可笑的有点小紧张。
于是在二十分钟后,他的王子开着大G来了,那一刻心底的幸福就像泉水喷涌而出,他想要的全部,都在眼前了。
刚坐上车,就嗅到些许遗留的腥膻异味,吴晓峰定睛看着詹淮秋,意味深长的咧出个笑脸:“这味儿还挺重,怎么还没散呢,射太多了吗?”
詹淮秋也没跟他脸红,淡定的说:“皮质座椅很吸味的,”他直勾勾看向吴晓峰:“尤其是许久未开荤的童男气味。”
吴晓峰趁机凑上去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嗔怪道:“讨厌。”他提起手里的点心和饮品,特别得意:“私人专享。”
“你怎么知道我没吃东西?”詹淮秋笑问。
“你没吃晚饭?”都九点了,他还饿着?
詹淮秋无奈的吐出一口气:“星期一要开庭,我在做最后的证词定稿。”
他饿是真的,但也知道小土狗肯定会给他带东西吃,他对自己的关心就是这么朴实,日常的吃喝拉撒。
一提起开庭,吴晓峰不可避免的又想起几年前小雅的案子,心里抖了抖。
“我要先吃喽,刚开车来的路上饿的手都哆嗦了,”詹淮秋从袋子里捞出蛋糕,捧在手上用叉子一口一口的抿着,边吃边漫不经心的问:“在想三年前你妹妹开庭的事?”
吴晓峰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