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朝他走过来,带着点挑衅的眼神。
村主任见到吴晓峰一步三摇晃的朝这边走来,顿时脸色滋儿绿,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他低声提醒詹淮秋:“詹律师,这几个人你最好别惹,咱们乡远近闻名的不良少年,谁见了都得绕道走,尤其一头黄毛那个吴晓峰。”
詹淮秋笑了,他当然不信这个邪,“冯主任是不是忘了我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了?”
村主任见他这副不知死活的模样,忙劝道:“这帮人不讲道理的……”
“冯主任,”吴晓峰挑着眉站到二人面前,哼哼笑着:“你说谁不讲道理呢,是我吗?”
村主任对他是又恨又惧,明明脸上怒气四溢,说话却不自觉的往詹淮秋身后挪:“我告诉你,今天在场的都是市里来的法官和律师,你要是敢撒野,小心他们现在就把你扭送进派出所!对不对詹律师?”
这话让吴晓峰眼睛一亮,他带着点意外欣喜的看向詹淮秋大叔是律师?怪不得全身上下都标榜着一股高知分子的腐臭劲儿,但臭也臭的好闻,真奇怪。
“对,”只是詹淮秋看他的目光显然平静许多:“现在是法治社会,任何跟法律背道而驰的行为都将受到法律严惩。”
吴晓峰身后的人跟上来了,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反复打量詹淮秋,半晌嫉恶如仇的说了一句:“峰哥,我记得他,那晚让我原地放了二十三遍《寂寞沙洲冷》的人就是这老头儿。”
“你这不废话吗!”吴晓峰唾斥道。
老头儿?詹淮秋眼尾一折,对于这个带着贬义色彩的称呼尤为不满。
他讪笑道:“还真是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年轻人,如果说你的峰哥是拖拉机,那你顶多算个三蹦子,用途不大外观寒酸,唯一的优势就是便宜。”
河马被噎的脑子短路,半天搭不上一句话,反而是吴晓峰开心的笑了,毕恭毕敬道:“詹律师真是三寸不烂之舌啊。”
詹淮秋不打算给他好嘴脸,脸上噙着笑:“有事说事没事滚蛋。”
“我有事。”吴晓峰说得斩钉截铁。
“哦?准备自首了吗?”
“没有啦,是真的有正经事要咨询詹律师。”吴晓峰自认就没干什么违法事,这人怎么光凭冯大头一面之词就认定自己是坏人呢,偏见!
詹淮秋睨了他两眼,谅他也不敢在大庭广众下胡言乱语,转身走过去:“过来说。”
坐在椅子上,他问:“你要咨询什么问题?”
吴晓峰貌似有点不好意思,但又存着想作怪的心,支吾其词了一会儿,半弯下腰凑到詹淮秋旁边说:“我就想问一下,男人强奸男人怎么定义?”
果然这小土狗就没安好心!还以为他会装腔作势的说两句人话,敢情跑这儿含沙射影来了,胆子不小。不过詹淮秋好歹是个在刑庭上一路过关斩将的律师,应付这点小状况对他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他作状沉思片刻,用过一种看似和蔼可亲实则保持距离的表情看着吴晓峰,说:“我国《刑法》中的强奸罪目前单纯只针对女性,至于男的强奸男的这种行为一般参照的是故意伤害罪、侮辱罪、猥亵罪等罪名判刑,怎么,你身边的男性朋友有过这种遭遇?”
吴晓峰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我。”
詹淮秋知道这人就是来作妖的,不慌不忙道:“不是吧,就你这一米八几的大块头,没个两米的身高谁能强你啊?”
“你。”吴晓峰道。
詹淮秋被这人的无知无聊无事生非弄得很是心烦,但迫于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好发飙,于是保持着脸上的得体,淡淡道:“以上三种罪名都必须建立在行为人以暴力、威胁或者其他手段违背他人意愿,强制猥亵他人才构成犯罪,你身体上有被抚摸、搂抱、鸡奸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