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淮秋大半个身子倚在隔板上,一只手挠痒痒似的从衬衫领口伸进去,轻轻挠着脖颈和锁骨连接处,没一会儿就把那片皮肤给抓红了,不规则的红痕映出皑皑的雪肌,分明就是无声无息叫嚣的情欲。
“她有我好吗,吴晓峰?”
吴晓峰不自觉的朝前挪了一小步:“没有,但她不会像对待流浪狗那般对待我,起码在她那里,我是掌上明珠。”
话里的反讽意味不言而喻,詹淮秋再醉也听得清清楚楚。
他樱红的脸蛋溢出罕见的委屈和无奈,为什么吴晓峰能看见别人对他的爱,却看不出自己对他的眷念?他都已经不准他走了,他还什么都没感觉出来?
“你……也是我的掌上明珠啊。”有些难以启齿,但终归还是豁出老脸说了。
嚯……一股久违的旱林逢甘雨的爽快穿过皮肤直接渗透进肌肉,吴晓峰听得头皮都麻了。詹淮秋一句话一个眼神就能让他丢盔弃甲,三年前是这样,现在也是。
他快撑不住了。
“詹淮秋,你说这些没用的话,究竟想干什么?”
“我要撬墙角。”醉鬼一字一句说道。
詹淮秋已经放弃所谓的三观,今晚他就是五行缺德了怎么着吧!朗宁说得对,这个时代拼的不是先来后到,就是拼实力,谁厉害谁就上,只要锄头使的好,没有墙角挖不倒。所以吴晓峰那个女朋友……你被退货了,可以收拾包袱另觅出路了。
“怎么样?给不给撬?”反正他已经醉了,借酒装疯虽然很无耻,但他今晚就是要无耻到底,谁敢拦他?
吴晓峰抗拒不了一身西装人模狗样的詹淮秋,抗拒不了他酒后媚态横生打着擦边球挑逗自己的样子,就像俩人差不多四年前第一次做爱的那晚,他被撩的欲火焚身无处安放……何况现在,他已经几年没有做过了,在没有肢体接触的情况下,光凭几句话几个搔首弄姿的动作,他下体就硬生生的站起来,顶在宽松的运动裤下若隐若现。
詹淮秋见他始终愣头愣脑没有任何反应,终于自暴自弃的说了一句话:“你知道吗吴晓峰,我还差四个月就三十七了,我有……”他笑呵呵的歪着脑袋,笨拙的竖起三个指头:“三年多没……没做过爱了,是不是比你可悲多了?”
吴晓峰深深的注视他,低低的回应:“……不是。”
其实我,和你一样。
吴晓峰两步上前一把揽过詹淮秋,将人推进卫生间隔间,一手把门关上。在“砰”一声响起时,狭小的空间化为两个人的全世界,静谧,疯狂,私密,情欲皆在蜂拥而来的路上……
吴晓峰像只饿极的猛兽,暴躁的向怀中猎物索吻,嘴唇在碰上的瞬间就默契的张开让对方进入自己的私密地带,任其在口中狂蛇乱舞。舌头互相鞭挞,就像在角逐谁的力气更大,缠绕在一起穷凶极恶的汲取彼此甘甜的涎水,像两个沙漠中行走数日却滴水未进的人,饥渴至极。
“嗯……嗯嗯……”詹淮秋嘴唇被发狠的吮吸着,发出过瘾的哼唧。
大叔还是这么骚……喂得越多,越是欲求不满。
吴晓峰紧紧抱着人揉在自己怀里,由于两个人的动作都过于激烈,詹淮秋一身西装没两分钟就被揉蹭的不成样子,吴晓峰索性剥开他的外套,拉开领带,提起衬衫下摆,双手钻进去拢住那久违的细腰,一下一下的挤压揉捏。
“啊……”詹淮秋被亲的意乱情迷,就像沸腾的水壶噗噗的往外冒着热气,也顾不上这地方随时会进来人,顺手勾着小土狗把人拉向自己,不给他任何半途而废的机会。
吴晓峰啃咬着下巴一路从脖颈顺着往下亲,在直长的锁骨上嘬吸出紫红的吻痕,然后又用舌尖描绘一遍骨骼的形状,沙哑着声音:“詹律师,我好意外,没想到你脸蛋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