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闪发光的金甲战神上,“这是哪个大户的车?”
河马摇摇头:“我只知道人家光贴膜就花了五、六万。”
吴晓峰啧啧嘴,一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嘴脸:“万恶的金钱啊,花这么多钱贴个膜那不得是脑子进水。”
“你懂个屁,这个颜色不加价都买不到,全国都没货,听说这辆车的主人订了半年才接到手,溢价款。”
这么一说吴晓峰更是按捺不住自己蠢蠢欲动的土包子心理,蹑手蹑脚的走过去,跟个孙子似的点头哈腰问贴膜的技工能不能摸摸车子,几个技工笑开了,起开身子,让他除了玻璃其它地方随便摸。
吴晓峰就像抱着新生儿似的,小心翼翼顺着车门到车头,又从保险杠摸到车灯,双手最后停留在那四个雄赳赳的轱辘上,妈的这钢盆也太man了!跟变形金刚似的。就在他想抱着钢盆温存一会儿的时候,身后有个声音响起,像个不速之客。
“说好的九点可以来开车,怎么到现在还没弄好?”一听这谴责的语气就知道是车主来了。
前一秒还公主抱轮胎的吴晓峰吓得一个机灵,慌忙站起来,迅速睨了几个贴膜的技工一眼,那几个人也是一脸尴尬,毕竟背着车主让别人对新车上下其手实在不是专业人员该有的行为,还被抓了个人赃并获,任谁都下不来台。
詹淮秋老远就看见有个傻大个儿跟恋物癖患者似的抱着自己的车轮胎亲来亲去,刚要张口质问,当他走近看清那个“恋物癖患者”时,憋的一肚子气马上就跟个屁一样说没就没了。
然后吴晓峰也愣了,真他妈的无巧不成书,这大G居然是詹淮秋的?!下一秒惊诧就转为丢脸,痛心疾首,詹淮秋肯定认为他这几年还是跟个大傻帽儿一样,前几天费尽心思营销的深沉熟男人设说崩就崩。
“詹律师,你别怪他们,是我死皮赖脸要……要摸摸你的车的,”再怎么着吴晓峰也不愿把几个无辜的师傅卷进去:“前后加起来真的不超过两分钟。”
须臾间,詹淮秋貌似又穿越回三年前小土狗撞坏他辉腾的时候,那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神情几乎如出一辙,滑稽的可爱。
“等车膜贴好了,给你摸个够。”
吴晓峰呼吸错乱,他的重点全部倒向后半句话,给你摸个够。
“这也是你的车?”他还是没忍住问。前几天他还看见詹淮秋停在胡同口的那辆大辉腾,那辆车是他噩梦和姻缘的起点。
“是啊,”詹淮秋轻笑:“你觉得我这辈子只能买一辆大众吗?”
“不不不,不是那意思。”他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子,完全没了那天坚持送心上人回家那点英姿飒爽的气势。
正在俩人都没什么话好讲的时候,河马适时的站出来了,他欣喜的赞叹道:“詹律师,好久不见,你怎么还是这么玉树临风啊!嫉妒死我了!”他读书少,玉树临风已经是他词典里最高级的形容词了。
詹淮秋被他的土味夸奖弄得一时不知该怎么接话,只能浅浅的笑了两声。
河马看詹律师好像心情不错,于公于私,他都必须再接再厉:“我都开始脱发了,为什么你头发还是这么浓密,太羡慕了!”
吴晓峰一头汗,这是什么狗屁的谄媚方式,怎么听都怪怪的。
最终河马还是回到了三年前自己的案子上,郑重其事的对詹淮秋道了声谢,如果不是詹淮秋,他可能真的蹲大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