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管闲事就让她们统统消失在滇市,他从头到尾都张牙舞爪,我根本不是他对手,只能选择报警。那晚的事派出所民警后来也调取过火锅店的监控,你们可以去看。”
这些自然不用杨雅倩说,靳津在开庭前都是做过充分了解的。
“案发当天晚上在宿舍,最终是因为什么让你对徐维动了杀心?”
杨雅倩沉思片刻,说:“因为不堪其扰吧,人的忍耐和承受力都是有限度的,他一次次步步紧逼,欺人太甚,是您您会怎么做呢?”
靳津翻眼看了看她,接着问:“你是不是在徐维进入到女生宿舍时就动过要杀他的念头?”
“没有,当时我只想把他赶走,”杨雅倩说:“但他捂着我的嘴不让我说话,还一再的向我保证只想最后好好聊一次,如果真的没有复合的可能,他也不会再纠缠,我只是选择最后一次相信他,不过事实证明,那啥是改不了吃屎的。”
靳津问:“他对你有过哪些过激的举动?”
杨雅倩说:“他企图对我上下其手,抱我,摸我,亲我,甚至还想有更进一步的行为,但被我挣扎着推开了。”
“你在笔录中说过,徐维在你情绪激动时还不断刺激你,他怎么刺激你的?”
“他说在来找我前已经写好遗书了,只要他不死,就会对我一直纠缠下去,并且在我用皮带勒住他的时候,他一直在笑,像是蔑视我,嘲讽我肯定不敢动他,一直在说……”杨雅倩还是没绷住,情绪开始激动:“说让我勒死他,没事的,尽管来,勒死他我就能解放了,还教我手要怎么用力,要往两边用力拉,不要手下留情……”
“你的意思是整个过程中受害人是有充分条件挣扎和反抗的,但是他没有这样做,对不对?”靳津问。
“是,”杨雅倩戴着手铐的双手沉重的抹了把脸,碾出重重的鼻音:“他两只手一直搭在椅子扶手上,很放松,还做动作教我如何使劲才能把他勒死……”
“胡说八道!”徐峻坤从开庭时就摆出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在这一刻终于装不下去了,一拍桌子反驳道:“徐维又不是傻子,会坐在椅子上任你这么把他活活勒死?一派胡言!”
“我说的就是实话。”杨雅倩抻大嗓子回击道,都到这地步了,她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靳津敲着法槌:“请受害者家属冷静,遵守庭审纪律,保持安静。关于徐维有没有反抗,据刑警取证调查,现场确实没有出现挣扎打斗的痕迹,经过法医鉴定,死者体内也不存在中毒表现,由此可以判断,徐维是在头脑清醒及四肢可控的情况下接受了嫌疑人的肢体侵害。”
徐峻坤纵使存在颇多微词,但他的身份摆在这里,只能憋着一肚子怒气又坐了回去。
靳津又进行了几次提问,法庭调查结束后,宣布双方展开法庭辩论。
朱允文说过,第一次开庭检查团的思维导向直接影响到案子的最后判决,所以一审至关重要。
法官宣布被告辩方律师发表辩护意见。
朱允文起身,向法官和检查团点头示礼后,开始陈述:“被告杨雅倩对失手错杀徐维的事实供认不讳,但不论从犯罪起因、犯罪过程乃至当晚的情境来看,杨雅倩的行为虽然触犯法律,但也是情理之中的。法律一定要站在一般人角度来审判,所谓一般人角度,就是我想问一下在座各位女性,如果这件事放在你身上,在被已经分手的男友死缠烂打、威胁骚扰的情况下,如果你是那个晚上的杨雅倩,你会怎么做?”
朱允文顿了顿,看向在座诸多女性,片刻后继续道:“人是感性动物,在长期身处危急情况下是无法做到理性思考的,加之当晚死者徐维是偷偷跑进女生宿舍的,这个行为首先就是违纪的,也是猥琐的。那天晚上杨雅倩之所以留在宿舍没有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