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跳声倏然就被打乱了,就像那天放学后跟越前同学共撑一把伞时跳得一样猛烈。
“咚咚咚咚”
快要跃出心房。
顺着空气中蒸腾上来的热度,二阶堂真知理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有什么溽热又潮湿的东西在她的四周游走,打乱了她所有的步调。
本来脑袋就对英语转的很慢,现下干脆像是生锈了的古钟更是一动也动不了了。
……越前同学怎么老是做出一些容易让人误会的事……
二阶堂真知理稳住心神,想无视少年烫到让她觉得自己像是被火燃烧到一样的视线,捏着笔想写,但是题目上的字母歪歪扭扭的就跟鬼画符一样,让她更乱了!
黑发少女偷偷瞄他一眼,越前龙马还在看她。
他为什么还盯着她看呀!
二阶堂真知理赌气似地再次抬头,尽量让自己的眼神盯着他的鼻梁:“越前同学……你知道村上春树吗?”
“《挪威的森林》作家?”真知理还以为小学都在美国念的越前同学没读过村上春树的著作呢,没想到他略有耳闻:“只知道他写过这个,但是没看过。”
“那你知不知道……村上春树有篇短文《如果我爱你》里面有写,如果我爱你,而你也正巧爱我,头发乱了时候,我会笑笑替你拨一拨,如果我爱你,而你不巧不爱我。你头发乱了,我只会轻轻地告诉你,你头发乱了喔。”
少女清糯柔软的嗓音像夏日的冰镇ponta一样甜到冒泡,她绯红色的眼睛晶亮地让越前龙马的喉咙口一阵发痒。
紧紧盘附着他心脏的那些藤蔓和枝条又壮大了些许,随着茁壮成长的情愫生长,牢牢地扎根。
越前龙马几乎想在这一刻就直接说了,他的确是喜欢上她了,而且就像那段她问他的英文段落一样,他对她flipped了。
可是涌到口腔的‘我喜欢你’并没有顺利地从舌头上卷过,他养的那只棕白相间的喜马拉雅猫就摇着尾巴‘喵’了一声,从敞开的房门口大摇大摆地踮着四只猫爪走进来了。
卡鲁宾扭了扭脑袋,对自家主人房间里出现的陌生人有点好奇,对着二阶堂真知理竖起猫毛亮出了锋利的爪子又叫了一声,不过很快在龙马熟悉的安抚下解除了对少女的警惕。
猫猫灵活地跳上了龙马膝盖,在少年的怀里用脑袋拱他的手肘示意主人摸它。
“我们现在可是在学习呢,”龙马拎着卡鲁宾的后脖子将猫猫从自己身上拉走:“一会儿再陪你玩。”
“喵喵~”
“越前同学能不能让我抱一下?”
“……哈?”
少女盯着他家的猫兴致勃勃,说话都不带停顿,害他还以为二阶堂要抱……
“喏。”越前龙马抽了一下嘴角,将卡鲁宾拎过去放在了黑发少女怀里,先前还对二阶堂真知理龇牙咧嘴的猫猫在被真知理抚了一下背脊上的毛发后比对南次郎还温顺。
“越前同学之前说你家猫猫会后空翻的……”二阶堂真知理一下一下地给卡鲁宾顺毛,绯红色的眼睛注视着越前龙马满脸的希冀。
他顿了一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因为你今天是第一次来,卡鲁宾跟你还不熟悉,等你多来两次它就会主动给你表演了。”
二阶堂真知理看看蜷在自己腿上发出‘呼噜呼噜’声音的卡鲁宾,脑袋上冒出一个问号。
[twenty-one]
和从美利坚回来的越前同学一起学习,真知理的英语作业完成的很快,少年的古文作业也同样,于是两人定下了约定每周都按这个流程走。
[twenty-two]
这几天的天气都不太好,阴雨连绵还伴随着时不时的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