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犯,你也会是连莘恐惧的暴力狂,你根本不适合他。

兄弟矛盾最是让人心寒,何况是穆霖这样以前毫无底线偏袒亲哥哥的人,脑袋充血,而心脏又抽搐地发冷,再一次近距离感受到穆潮钰对他的恶意和背叛,穆霖眼眶蓄了眼泪。

他凶狠地掼开穆潮钰,转身怒气冲天恶狠狠对陆思源骂了一句“贱人”。

他的声音掺了哽咽,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穆霖手背狠狠一抹转头就要走。

管不了了,不能让连莘看见他狼狈丢脸的样子,不想让连莘更加讨厌惧怕,他必须出去冷静下来。

见他转身,上臂几乎被暗色的血浸透,连莘反应过来,忽然挣脱陆思源的怀抱去拉他,“你别走。”

连莘拉住他顿足挽来的手臂道:“我给你涂红水,我想起来了,你叫穆霖,我要给你涂红水!”

“不可以流血,很痛,”连莘赶紧拉他在床边压他坐下,像是肩负起什么重任,郑重其事道,“我会帮你涂红水,你别怕。”

穆霖半点不反抗地坐了下来,闷气强压住鼻头的酸涩感,连莘毫无察觉忙不迭地要去翻药。

在他抽身的前一刻,穆霖却一言不发强抱住他,穆霖长得高,又搂得很紧,双手环抱,揪着连莘后背的毛衣把脸埋在对方温暖的胸口前,像紧拽住一棵救命稻草。

连莘疑惑地轻蹙眉,温顺地转正身体,还顺手揉穆霖毛茸茸的短发,傻乎乎地说:“你是不是也变傻了,潮钰人很好的呀。”

穆霖动作更加肆无忌惮,埋着脸肩膀一抽一抽地耸动。

除了小时候抢不过和要不到东西哭过,穆霖在顺风顺水的青少年时期无法无天惯了,恣意张扬的穆家二少爷从不流泪,流泪的只会是别人。

穆潮钰微不可查地轻嗤一声,“幼稚。”

陆思源用薄布慢慢地擦摘下来的细边眼镜,那上面有连莘刚才推开他时按出的指纹,他靠在墙边,垂眸不语。

只有连莘安慰般地继续说话,“你要多穿一点衣服,外面那么冷,你会冷死的。”

“受伤不可以吹冷风,不然你就更疼了。”

穆霖死不放手,他不想管是不是有人在场看他笑话,圈在狭小无法呼吸的空间里,胸腔中更显得有千奇百怪理不清楚的情绪在激烈翻涌,非要有个倾泻的出口不可。

他偏了偏脸,瘾君子似的抓住连莘的左手半含半咬地抖,许久才呜呜地说出话来。

“你肯定……”

“什么?”连莘又贴近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