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造成伤害。
穆霖琢磨了两天,有一种方法能出去,拿到枪,演苦肉计,至少把受伤的消息放出去,他爸妈心疼他,听到他受伤肯定会松口。
要枪就要打架,可是硬来他百分百打不过那两人,所以最好的机会在午饭的换班时间,电棍组进来给他送饭收东西,枪组交接时间会在外面停留十五分钟吃饭,楼下有离开的车。
换狱警的衣服能争取和枪靠得更近,出其不意动手成功率最大。
打定主意后又等了三天,穆霖才等到合适的换班顺序。
脑中反复排练过几次,真正做起来就不太困难,先趁其不备打晕一个,迅速反手,用抱枕死死捂晕另一个,一切都按计划,换衣服,偷溜出门,抢手枪,唯一晃神的瞬间是朝自己开枪的时候。
一刹那穆霖在想,如果连莘知道他为了出去见他一面宁愿伤害自己,会不会相信他多一点。
咬咬牙,火光一亮,子弹“砰”地擦着手臂侧边飞过,几乎没有停顿,拉开保险,他立刻重新举臂,枪指自己太阳穴,对两个要冲上来的警卫冷喝:“别动!”
果然很疼,他五官隐隐扭曲,却还是满不在乎恶劣地笑,“你们也不想我死在这吧。”
“不准按秘密警报,接下来照我说的来做。”
没想到穿军装的男人极其配合,双手半举,说了一句,“二少爷别冲动,您想见的人就在监狱里。”
“谁?”穆霖深皱了眉,不相信眼前的陌生人认识连莘。
“时上将吩咐我们,如果二少爷打定主意要跑,就告诉您这句话。”
时慎序从不唬人,一是一,二是二,也就是说,他把连莘又带进监狱,而且完全没告诉他的意思,除非他以命相博。
想明白这点,穆霖面容近乎扭曲,咬牙切齿憋出一句话,“tm的时慎序你个老狗逼!不硬撕看不起我是吧……”
对面沉默。
穆霖把枪撤了。
“带我去找他。”他捂着渗血的手臂,咬紧牙。
他其实很少受伤,虽然性格乖张喜好动武,其实根本受不了疼,从小到大几乎只有别人受伤的份自己擦破点皮都要跳脚骂人,可他如今硬是没吭一声。
穆潮钰收到消息的时候,抬头看了一眼,楼与楼之间隔着十几米的距离,目光越过空中光秃秃的树丫和两扇洁净敞亮的窗子,对面是陆思源在监狱内常驻专属的实验室,淡蓝色的窗帘敞开,里面洁白为主,书桌,书架,病床,仪器,包括两个一坐一站的人。
午睡结束后连莘就被带到这里,现在他坐在一张怪异的椅子上,脸上带着懵懂的笑,他的情绪不错,仰头看穿着白大褂人模狗样的陆思源,唇开开合合。
穆潮钰可以想象到他开口说了什么话“这个好奇怪,是这样坐吗?”
“不是。”
陆思源抬高了连莘的腿,让他以一种张开腿的姿势坐在那张椅子上,然后倾过身体遮住连莘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