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龄。”

“二十……二十二。”

“性别。”

“男，男的……”

时慎序嗯了一声，拿起老式听筒，骨节分明的手指转着轮盘拨出电话，只说了一句简洁的话，“叫人过来吧。”

他放下听筒，重新抬眸看向连莘，漠然无波，“有没有人告诉你，进了监狱，你的名字就是编号？”

“……”

“回话。”

连莘忙摇头，“没有……”

“那我告诉你，4407，是你的名字。”

“还有，”男人站起身，往连莘站着的方向走。

他太过精悍高大，逼得连莘下意识往后退，男人却仿佛没看见他的慌乱，停在距离几步之外，道：“问一句答一句，管你的狱警没教过你这个规矩吗？”

连莘恐慌地看着他。

这个人太严肃了，他从来没遇到过这样威势极重的人。

他在对方犀利的眼神中僵硬点头，“是，好的……长官，是……不，不是没人教过。”

“脱了。”

连莘震惊地瞪眼。

电子锁发出滴滴的声音，代表有人打开门要进来，时慎序退开几步，恰好门拉开，穿着军服的副官身后跟着三个肌肉结实穿着囚服的光头男人。

时慎序说了句进。

四个人才走了进来，三个罪犯点头哈腰，很是谨慎，副官则跟着时慎序走到方桌之后，站在他旁边。

连莘霎时想到什么，一下子跪了下来，唇色发白，“长官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

时慎序只淡声道：“把衣服脱了。”

连莘快哭了，他手脚并用地想爬过去，爬到那个倨傲的审讯官脚下，却一下被人踩住了小腿，像人类踩住一只老鼠的尾巴，痛叫之后是鼠类痛苦的挣扎。

连莘的声音已经带上哭腔，“我错了……长官……做什么都行……别，别这样……”

时慎序神情平静，“第三次，4407，脱了。”

有人的手已经探到他领口，似乎要暴力撕开，连莘哭喊出声，“别！我脱！我脱！长官！长官……我自己可以脱！”

他极力攥着自己的衣领，左小腿被人踩住，衣服却被另一个男人用力扯高，整个人被迫弯曲抬高，勒得他缺氧红脸。

时慎序摆手，拎着连莘衣领的男人就连忙松了力度，连莘顺势滑在地上，抚着脖子咳嗽。

实在是个弱得可怜的男人或者说，不男不女。

时慎序看着连莘。

那人跪在地上，颤抖着身体，瘦瘦的，脸只有巴掌大，眼眶发红，残留着泪痕，整个人又脆弱又可怜。

时慎序喜欢绝对的掌控，那些征服欲和驯化欲，在他看来，远不足玩弄一个弱小者的掌控欲来得愉快，而且这个人的眼睛，太漂亮，太可怜，太适合用来流泪。

好像这个人越惨，他越喜欢。

时慎序挪开视线，低眸点烟淡淡道：“柜子里有道具。”

他是在对那三个光头犯人说话。

第6章 6 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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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沉压抑的审讯室没有窗户，光线透不进来，混乱的声音也传不出去，直到几个男人离开，龌蹉的气息还是久久不散。

时慎序处理完内阁递上来的政务，这才看向艰难爬到他脚边的青年。

连莘已经把嘴里的布料扯掉，他费力地抬手。

他的胳膊被人折断了，骨头钻心地疼，却还是颤抖地去攥时慎序的裤脚。

男人并没有制止他。

“长官……”连莘攀着他的腿，声音嘶哑地哭，“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求您，求您再查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