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时慎序一直喜欢男人,喜好可怕的性虐,他不声不响把他关在这里这么久,表面的皮囊高高在上,也许实际心理已经扭曲成变态,不止是变态,简直是疯子!
他应该和穆霖一起去治病,而不是来折磨他。
想归想,听到开门声,连莘佯装镇定,坐直身体,等他抬头,却看见一个穿警服的陌生男人走了进来。
进来的男人戴着黑手套,表情严肃,走到距离他两米的位置,看着他说:“上将吩咐送你回第三监区。”
连莘愣愣,“哦……哦哦……好。”
但是走之前还“警告”他要躺好。
连莘心中纳闷,更多的是高兴。
他本想说换一件衣服收拾一点自己的东西,一看那狱警生人勿扰训练有素的严肃模样,张了张口,到底把那些琐碎上不得台面的话咽回肚子中。
果然,男人根本没给他收拾的时间,等他下了床,就用不透光的眼罩蒙住他的双眼。
这种事情连莘经历过不少次,他知道监狱内所有路线都是不公开的,更别说给服刑犯人看到,于是他老实又配合地站在原地,任由那人遮住他视线。
失去视力就像失去某种无法言说的安全感,连莘伸手在空中虚虚抓了两下,“长官,我现在看不见,等会要怎么走?”
总不能是狱警手把手带他走吧,连莘心想。
身后的人没回答他,就好像根本没人站在他后面。
“长官?我们不……”
连莘疑惑起来,他凭着感觉转身,哪知还没问完,声音戛然而止。
身后的男人接住他软倒的身体。
他收好微型麻醉剂管,把陷入昏迷的连莘暂时拖到床边安置,然后按照吩咐,找到这间屋子中隐蔽处的所有针孔摄像头,拆卸损毁,带走内存卡。
房间乱七八糟,桌椅倒塌,纸张错乱。
穿着警服的男人环顾四周,确定这间卧室被他营造出了一种绑架般的混乱感,这才劫了地上失去意识的青年离开。
陆思源凌晨两点风尘仆仆到达目的地。
前一晚本就几乎没睡,经过几个小时的转机转车,酒意上涌,熬到这个点已是疲倦不堪。
他揉着酸胀的眉心,想到这个时间连莘睡得正熟,便也不去打扰,让司机把他载回医务室睡一觉。
已经到这了,不急于这一晚,何况还有一些事情要回实验室确认。
等早上醒来把连莘的体检报告翻完,他把资料放到一边,叹口气,“打了个措手不及啊,忽然就到验收阶段了。”
吃完早餐,陆思源在风衣外面套件白大褂,打理好形象,出发去找人。
时慎序没有刻意瞒着连莘的去处,稍微调查一下,陆思源就知道连莘被关在什么地方。
以月度考核不合格为理由,时慎序把连莘关在A栋最高层的禁闭室中。
一号监狱内设有AB两栋禁闭楼,A栋在最东面,B栋在最西面,同样是监狱内的最高建筑,同样是监狱内动私刑的地方,不同在于,A栋有通往地下室的暗门,B栋没有。
地下室最初是为藏匿一些暂未公开的武器而建造,后来武器全部转移,地下室也改为方便监狱长对伪装为服刑罪犯的眼线下达秘密任务的场地。
正因如此,A栋最高层几间禁闭室在一开始就充当明面的幌子,名义上是监狱长的居所之一。
陆思源没有跟时慎序提前说自己要来,因此在得知时慎序不在时没有什么想法。
“什么时候走的?”出示证件后,他多问了一句。
知道他的身份,持枪守岗的军人一板一眼答他,“时长官昨天下午三点左右离开。”
陆思源笑笑对他表示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