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的理由逃避,连莘没理由不要。
连莘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月经”这件事原本就不该发生在他身上,过往那么多年都没有,现在他只是生了两次会流血的病,终于不药而愈。
他“来月经”,穆潮钰比他还在意,问他难不难受,要不要喝红糖水,还给他打掩护,收拾“脏东西”,亲力亲为,稳妥又细致,百般照顾千般温柔。
时间一天天过去,事情并没有从根本解决,连莘清楚,只要没出去,他就仍要被人随意处置。
午饭时间的哨声响起,连莘慢吞吞收桌上的文书,他开始犹豫要不要告诉穆潮钰他的困境。
说了,穆潮钰会给他解决吗?能给他解决吗?
会加快速度放他出去,还是情况会更糟?
他正想着,没一会,门开了。
他准备站起身跟门外专门带他去见穆潮钰的干警走。
前几天一向如此。
然而连莘抬头,忽然对上时慎序那张冷肃的面孔。
他迈进门,面无表情:“穆霖操过你了?”
监狱长的办公室坐落在一号监狱不算起眼的地方,前两年几乎没使用的机会,没有明显的地理优势,非要说距离哪更近,离第三监区最近。
连莘被时慎序拽着进办公室门时,手指死死抠着门框,眸中全是恐惧。
“松手。”
“不,不要……”连莘磕巴着,“不是我……是他,他强迫我……”
时慎序握他的细腕,一抬,不费吹灰之力,就把连莘从门上撕了下来,接着砰一声关上门,隔绝外面的走廊。
连莘腿软跪倒在地上,惯性使他在地上被男人强拖了几步。
时慎序深吸一口气,突然弯腰打横捞起他,疾走几步,走进卧室,径直把怀里的人往地上扔。
地上铺着地毯,背后是一张大床,连莘磕了一下床沿,在床边被摔得晕头涨脑,手脚发软,没等他缓过劲,时慎序就屈尊俯压过身体,用结实的手臂压住了他。
森冷的呼吸带着男人独有的冷香扑面而来,连莘惊惧地挣扎起来,随即迅速被压住。
“我没……是他强迫我……求你讲讲理,你明明知道!”
“我不能拒绝!我,我是怕他打我……”
连莘不能自抑地发抖,只敢哆嗦地解释自己是被强迫的,不是自愿的。
时慎序发现了他和穆霖的事情,竟然是找他算账!
荒唐,简直荒唐!
明明以前亲手把他丢给穆霖不是吗……现在又仅仅因为穆霖未经允许干了他一次,时慎序就不高兴了。
匪夷所思!
可时慎序的怒气那么直白可怕,连莘从来没见过这样情绪外露的时慎序。
专制,癫狂。
黑色作训服凌乱不羁,动作激狂,带着蓬勃浓重的怒意,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威肃感骤减,那张秾艳英俊的脸极冷,桃花目中寒意噬人,正拿着绳索死死绑他。
“我,我……”
连莘绞尽脑汁地想。
灵光乍闪,终于想到。
djxs.肯定……肯定是觉得他破坏了穆霖和穆潮钰的关系,要给穆潮钰出气……
想通的刹那,连莘惶急地哀求,“我错了……长官,我知道自己错了……”
“我是潮钰少爷的人,我永远听他的话,我以后……”
给他当狗。
可是对上时慎序的眼睛,连莘瞳孔一缩,瞬间噤声。
本该冷静的眼眸一片猩红,含着浓重的杀意,冰冷,又有如实质。
时慎序盯着眼前这个人,慢慢站起身,动了动唇。
“连莘,我真应该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