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信他想跑,一下伸手想抓他,抓了个空。
“可是我好饿,总要吃点东西……”连莘头也没回。
流失的血实在太多了,又是深夜,身体一阵阵发冷,穆潮钰趴在地上,连莘在说什么他听不清。
无力至此,他想到了自己十岁和穆霖一起被绑架的事情,只有一个人进来救人,为了保证不被察觉,只能先救一个。
二选一,他的父母选择先救穆霖。
那段回忆越发清晰,穆霖被救走之后也是这样,腿被打断,丢进小黑屋,好几个晚上都是一个人,奄奄一息缩在角落,从来没有人留下来陪他。
/热苏打贩卖机
从小到大,永远都是被剩下的那个。
永远都不是最优选,给他的喜欢都不好,那些虚伪的人,为钱,为权,为他柔弱的假面具,为他漂亮的眼睛,为什么的都有。
他要的从来就不多,要偏爱和最优选,很难吗……很难吗!
就连连莘这种人……这种人……
情绪过于激烈,穆潮钰咳出血,脑袋更晕,只能狼狈趴着喃喃道:“不准走,留下来……”
耳边嗡鸣,连莘的声音忽远忽近,朦朦胧胧听不清,他感觉到那人还在尝试往外爬。
受伤的腿发麻无力,穆潮钰脑袋发胀,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他想:果然,所有人都是虚情假意,根本没人完完全全属于他。
都是假的。
都是假的。
都是假的!
连莘的讨好也是假的,他连一只弱小老鼠的喜好都无法彻底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