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进去的两颗药物不知是什么,生不如死的剧痛让他有几个瞬间想死。

死了一了百了,抛弃这具痛入骨髓的躯体,抛弃它……抛弃它……也抛弃自己……就这样坠入深渊……再也不要醒来……

*

穆霖有点心不在焉,他丢开横屏的手机,仰靠在沙发上发了一会呆,然后起身去柜子里翻找,找到从连莘那里抢来的储值卡,他坐回沙发上,指间翻来覆去转悠把玩那张卡,好一会,终于不耐烦地站起身,冲着牢房外面喊。

“喂!来个人!”

狱警匆匆忙忙跑来,滴滴把电子锁打开。

穆霖看都不看他一眼,门打开就往外走,狱警显然也习惯了,上面隐晦交代过,这是特殊囚犯,别乱惹,有什么要求尽量满足就是。

一号监狱就是这样,区别对待,管它是不是监狱,反正身份对了,是什么都行。

穆霖一路畅通无阻,到陆思源的实验室门外,敲敲门,听到里面有人喊进,这才按门把手。

陆思源刚结束一个小实验,白大褂和方形镜片上溅了一些艳红的血串,戴着口罩,只露出那双温和的眼睛,如果没有那些溅上的鲜血,周身儒雅的气质倒十分令人亲近。

穆霖见怪不怪,走近看实验台,好奇地问:“陆哥在做什么实验?”

“研究一下子宫的内部结构。”

“研究这个干什么?”穆霖觉得有点恶心。

“好奇心作怪。”

不知想到什么,陆思源无声地弯眸,他站起身摘口罩,清理身上的血迹,顺便问:“你怎么来了?最近不是欺负那只小老鼠欺负得正上瘾吗?我特意没去找他。”

穆霖啧了一声,“找不到人,问谁都说不知道,我还以为陆哥带走了,来看看。”

陆思源手一顿,“你哥呢?”

“我哥?”穆霖想了想,“好像没来吧,没看到他。”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我哥嫌我幼稚,什么事都不跟我说,哪是我的问题。”穆霖抱怨道。

陆思源不问了,他嫌身上不干净,带着东西去隔壁浴室洗澡。

实验台上还摆着东西,不被收纳妥当,显然是个废弃品,穆霖皱了皱眉,突然想起来连莘是个双性人,严格说来,这东西也长他身体里面,这么一想,穆霖便想低头仔细看看。

可是看了几眼又一阵恶寒,穆霖猛地站直,骂道:“操!真他妈贱狗!”

害他看了个这么恶心的东西!

坐在沙发没翻几本书,陆思源就回来了。

见他还在,陆思源接着刚刚的话题继续聊,“你别什么都听你哥的,要是你哥把你当枪使,你找我和时慎序哭没用。”

“我哥才不会呢……”穆霖嘟囔,“陆哥你居然说我哥的坏话,你以前不是都无条件站他那的吗?”

片刻,陆思源改口道:“我随口说说。”

穆霖没在意,“说到时哥,昨天时哥来这儿了,今天又跟昨天一样去了体检室,我怕他又说我念念不忘刁难人,就没去找他,最近监狱要来什么重要的人吗?”

陆思源微微蹙眉,不答反问,“时慎序昨天什么时候来的?”

“时哥没和你说吗?”穆霖有点惊讶,想了想,说,“下午三点前吧。”

两人随便聊了些家里的事情,穆霖呆着还是觉得无聊,正好也快晚饭了,想到连莘可能会出现在食堂,他又出门走了,陆思源换了套休闲服,去处理实验品和实验台。

陆思源正在清洗被弄脏的手术用具。

洗到一半,他停下手,望向窗外,首都的盛夏不算炎热,窗外有微风和夕阳拂过茂盛的垂枝。

“一天吗?”他轻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