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耳边鬼哭狼嚎,中间似乎掺杂了男人争执的声音。
单人监舍内,陆思源皱眉看穆潮钰。
“潮钰,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说要观察他的状态,要单独给他做心理辅导,让我们不要去找他麻烦,我以为你有分寸,可你实际却连他发高烧快死了都不管,是不是太过了些?”
穆潮钰:“说到底,思源哥就是觉得我太狠了。”
陆思源看了一眼又躺床上一动不动的青年,有点心烦意乱,向来儒雅带笑的嘴角抿直,语气不自觉含了些许冷漠。
“难道不是?如果不是我非要来,你是不是还打算继续关着瞒着?等他死了再说?”
穆潮钰咬着唇,“可是我也没想到会这样,我本来……本来只是好奇,我跟他说只是想试试,没想到他挣扎得那么厉害,怎么都不愿意,我怕他伤到我,也怕他伤到自己,所以才把他拷起来想让他冷静一点,但是他一直挣扎,磨得手受伤也不肯,我没注意到,也没想到他手腕磨伤后会生病,还烧这么久……”
他一项一项控诉,等他说完,陆思源才道:
“潮钰,玩就玩了,我上次跟你说知道你没有表面那么无害,也并不在意你的心狠,很多事情你诚实跟我说,我未必不会帮你兜底。”
穆潮钰张了张口,最后还是有点委屈道:“是,我知道了。”
毕竟是曾经喜欢过的人,还是从小照顾到大的邻家弟弟,就算知道穆潮钰和他一样心黑手黑,认错了也不会改,陆思源还是缓了语气。
“这次就算了,我知道你气不过他栽赃你,随你怎么玩都行,但有一点,你不能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