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愿我替你去死。」

「我也不愿你替我死。」

虽然摸不到，但叶心禾还是伸手搭在我的头上。

「你该明白，我的死已经是定局了，怎样都无法改变的。」

「向瑶，往前走吧。」

第13章 13

我哭着，没有回答她。

「哎哟我去！」

叶心禾气得跳了起来。

「许向瑶，还不快赶紧答应我，我就可以去投胎了。」

「阎王爷都给我选了好几次富贵人家，我都推脱了。」

「现在又有一个好胎，我爸是总裁，我妈是大明星，我生下来就是掌上明珠，有亿万财产等着我继承。」

「你赶紧的，别耽误我投胎了。」

我收住了眼泪，怔怔地看着她。

「你急死我了！」

叶心禾气急败坏地跳起来，捶了下我的脑袋。

捶不到！

我「噗嗤」笑出了声，朝她吐了吐舌头：「你捶不到我，捶不到！」

我笑了。

她也笑了。

好像回到了从前打打闹闹的日子。

我擦了擦眼泪，站起身。

缠在心头上的黑雾在彼此的笑容中消散了。

「你走吧！」

叶心禾彻底地松了一口气。

「再见了，向瑶！」

「再见！」

叶心禾的魂魄开始渐渐变淡。

「对了」我提醒她，「投胎后见到我，记得叫姐姐。」

叶心禾气笑了：「去你的，叫你老阿姨才对。」

叶心禾离开后，眼前再一次出现那道白光。

我不再是回到叶心禾的家，而是躺在了病床上。

见我醒来，我妈激动地抱住我，眼泪浸湿了我的后背。

「阿瑶，你吓死妈妈了，你怎么能那么傻呢？」

「好在σσψ你叶伯父伯母去扫墓，及时把你送医院。」

「可医生说，人是救回来了，但你没有求生欲望，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也可能永远也醒不来。」

「我才不信，我相信我的女儿一定能挺过这一关的。」

叶伯母站在一旁，眼眶红润：「傻丫头，都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过不去呢？小禾要是知道，得心疼死了。」

我摸着手腕上的绷带，笑了笑。

「嗯，她很心疼，还打我呢！」

我握住妈妈的手，看着两位母亲。

「我再也不会了。」

她们欣慰地笑了。

出院以后，我和叶伯父伯母再一起去看望叶心禾。

这一次，我带了她最喜欢的牛排。

叶伯母轻轻地擦拭着叶心禾的照片。

「也不知道小禾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我笑着道：「她过得可好了，新的爸爸是总裁，妈妈是大明星！」

叶伯母听了很开心：「你怎么知道？」

「她托梦给我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