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看过去时, 平日里矜贵冷欲的男人正神色散漫地摆弄手上的“小兔子”。

谈矜：“……”

察觉到她的视线，裴知聿掀开眼皮漫不经心看过来，唇角勾着薄薄的笑意问她：“喜欢哪个档位？”

“热情似火？还是荡漾微波？”

她有些无语：“……”

她不理解为什么有的人能一本正经地说这些下流话。

谈矜索性闭上眼睛：“都不想要。”

裴知聿：“行，那我们就都试试。”

“？”

谈矜气得把眼睛睁开。

见状, 裴知聿勾唇笑着低头吻了吻她，温声哄着：“相信我，不会让你受伤的, 我们就试一下, 不喜欢就不用, 好不好？”

她轻轻眨了眨眼：“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男人嗓音清越温和，像是初春刚刚融化的山泉水，带着某种安抚意味。

闻言，她鼓起勇气伸出一根手指, 表情清澈懵懂：“那……就试一次。”

“好。”

裴知聿低低地应了一声，骨节分明地手指来回调整着震动频率。

小姑娘第一次用怕把她吓坏，裴知聿便调了个中等偏下的档位, 好不容易开发了新玩法, 他可不想没下次。

调整好频率以后, 他将“小兔子”单独拿下来，月亮灯放在床头。

暖调的光线氛围感十足。

“准备好了吗？”

裴知聿沁着笑意的嗓音低低出声。

温热的呼吸声落在她耳畔，谈矜脸颊热了一瞬，心里七上八下的，还没等她开口，一阵未曾体验过的感觉就瞬间遍布全身。

她整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舒服和羞耻的双重刺激下，谈矜差点哭出来。

裴知聿低头小心翼翼地，以一种极其温柔呵护的姿态一点一点地吻着她：“喜欢吗？”

谈矜微微皱着眉，迷迷糊糊地回吻着。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莫名地有一种身体和心灵同时被取悦到的感觉。

许是身体和精神同时放松，谈矜鼻尖不自觉嘤咛出声。

裴知聿神色暗了暗，一边亲吻着她的耳垂，一边声线低沉地诱哄：“别忍着。”

深夜里，昏暗的光线下男人表情看不真切，他莫名想到谈矜高二那年跨年聚会喝醉，躺在酒店房间里床上的那令他至今印象深刻的一幕。

与此同时，深藏在骨子里的劣根性也被激发了出来。

他耐着性子，嗓音低沉喑哑慢条斯理地开口：“你知道，我第一次对你产生欲/望是什么时候吗？”

“嗯？”

谈矜迷迷糊糊地回吻着，怕自己听错了：“什么？”

“是在你高二那年的跨年夜。”

她大脑有些迟钝地分析和回忆着，试图理解他的这句话。

高二……跨年夜……

她好不容易将裴知聿说的这天对上号，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强势的闯入瞬间拉回思绪。

骤然吃痛谈矜的脑子清醒了不少，想起刚刚裴知聿说的，她忍不住骂出声：“高二我才17岁，你是畜生啊你！”

闻言，男人不怒反笑，动作格外温柔缱绻地俯身在她唇上吻了吻：“想做畜生很久了……矜矜……”

“我的矜矜……”

莫名地，谈矜的心跳漏掉半拍。原来那些年并不是她一个人一厢情愿。

她迷迷糊糊伸出手勾上裴知聿的脖子：“灯”

谈矜声音微不可查地说：“关灯。”

“不是已经关了？”

谈矜红着脸指了指床头柜上的月亮灯：“还有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