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眼睛一亮,钱嘛,总是不嫌多的。

安然赶紧补充道:“酿酒可以,但也不能把院子里的花都给薅秃了!要不然四爷罚你们,我可不管啊!”

“是!”众人笑着应下。

任由他们忙去,安然回到屋子里,方姐姐前两日让周嬷嬷带了封信进来,说了两件事,第一件事就是天气回暖了,热的汤饮怕是不怎么受欢迎了,来信问问安然要不要上新菜单。

第二件事就是半日闲旁边的铺子要出手,问安然想不想把它盘下来,毕竟半日闲生意很好,很多交好的女孩子都会约到这里来玩,比去对方家里来的自在。

安然这两日忙着处理府中账目,今日才抽出空回信,她先写了可以上新的菜谱,又说厨娘们可以自行研究,若是有好的,不用来问她,由方清韵决定就是。

至于旁边的铺子,安然想了想,还是觉得不盘为好,半日闲原本的铺子就不小,若再把旁边铺子盘下来合为一体,就太招人眼了。

永和宫里,送走一众来贺寿的妃嫔,一家人吃完饭后,德妃让奶嬷嬷把十四带去午睡,只留了胤禛和乌拉那拉氏陪着喝茶。

德妃道:“听说清荷这段日子病了,府中中馈都由安然做主?”

胤禛盘着佛珠的手一顿,面色不变道:“是,安氏性子稳重,又跟在额娘身边学了多年,这两月她做的虽不说多好,但胜在没出差错。”

德妃点头道:“她向来是个靠谱的,只她性子随和,时间长了,怕是压服不住下人,正好清荷身子好了,回去后,还是让主母当家做主最是要紧。”

“是。”

德妃满意他的听话,又道:“听说你一个月,有大半个月都歇在安然房里?”

胤禛皱眉问:“不知是何人在额娘面前乱嚼舌根?”。

德妃皱眉道:“乱嚼舌根还是确有其事,不用本宫多说,你自清楚不过,安然是个好性子,我知道你与她的情分,但她到底出身不足,又无甚亲族,于你无益,多宠两分已是她的福气,但也不能太过了。”

胤禛抿唇,道:“是,儿子只是觉得安氏性子不像府中其他人一般咋咋呼呼,儿子在外头累了一天,就想着寻个安静的地方歇歇。”

德妃叹气道:“知道你忙着差事,后院里知书达理的人确实少了些,绿绮她们到底小家子气了些,不过好在,万岁爷前儿说了,要给你指个满洲格格做侧福晋,只还没说是哪家,想来必定是个能合你心意的。”

什么?

胤禛和乌拉那拉氏一脸惊讶。

胤禛惊讶的是上辈子可没有这事,他的两个侧福晋都是自己请封的。

乌拉那拉氏更多的是担忧,如今满府都是汉姓,唯有她的姓氏最为尊贵,可若来个满洲格格做侧福晋,再生了儿子,那与她的弘晖也不差什么了。

还有安氏,想起她那九个月的肚子,想来下个月就要生了,以四爷对她的宠爱,若是生了儿子,一个侧福晋跑不了的。

待胤禛他们走了,德妃拿了本经书来看,如画在一旁伺候着,试探着问:“娘娘今儿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地问起了四阿哥后院的事?可是绿绮那丫头不懂事,挑事挑到您跟前来了?”

德妃淡淡道:“倒也不关绿绮的事,只安然到底是我指给老四的,受宠可以,但她有了身孕,却整日占着老四,说出去也不好听。”

想到方才说侧福晋之事时老四惊讶的表情,这几天不顺的气终于吐了出去,万岁爷前几日过来时,虽明面上未说什么,只说要给老四指个侧福晋。

可德妃伺候了他几十年,哪里不了解万岁爷的性子,瞬间就明白她往老四府里塞的全是上不得台面的妾室这事儿,他不满了。

可她有什么办法,底下还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