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常在闻言,一直低着的头忽然抬起,看向阮常在,显然没想到阮常在竟然会这样说,两人离的近,在月光的映照下,她看到阮常在眼中透出的担忧,忽然鼻头一酸,捂着脸道:
“我,我做错了一件事。。。”
她将多年前的事说了一通,裕贵人如何威胁她,叫她帮着做的事也都说了个明白,哭道:“这件事若是被裕贵人捅出去,我一人名节事小,可我家里的姐妹侄女她们,也没了活路了,而且,皇上一国之君,若知道此事,楚家,楚家。。。。”
她说不下去了,只呜呜的哭。
但阮常在一直紧绷的心忽然就松了下来,但她还是绷着脸,恨铁不成钢道:“你糊涂!”
楚常在哭的更大声了,哽咽道:“我,我那时候不懂事,娘一直说,庄哥哥性子稳重,读书也好,以后定是能有作为的好儿郎,我和庄哥哥自幼青梅竹马,家世也不算好,原以为就算进宫选秀,最终也会被撂了牌子回家嫁给庄哥哥,可没想到,我竟被选进了皇子府中。”
阮常在第一次不顾形象翻了个白眼,无奈道:“行了别哭了,以前觉得你性子虽粗疏,但脑子还是在的,没想到你年纪越大,脑子也被吃了个精光,不过这样的小事,至于你被吓成这样?”
“小事?怎么会是小事呢?”
楚常在急了:“这可是关乎我楚家名声和生死的大事!”
阮常在又嫌弃地看了楚常在一眼:“裕贵人看不清自己也就罢了,怎么你也看不清你自己了?不过是未出阁前的陈年旧事,这么多年你都未和那人联系,你有什么好慌的?”
楚常在揪着帕子道:“皇上那边。。。”
“所以我说,你怎么也看不清自己了?你觉得皇上会有多在乎你?你又不是皇贵妃娘娘,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阮常在戳了下她的额头,叹道:“我提醒过你,若有什么为难之处,可去找皇贵妃娘娘,你怎么就不听?”
楚常在委屈道:“皇贵妃娘娘贵人事忙,而且,这种事,她当真会为了我向皇上求情吗?我自是知道我在皇上面前没什么地位,可我到底名义上也是后宫妃子,这般有碍名声之事,皇上难道真的不介意吗?”
阮常在道:“皇上自然会感觉膈应。”
毕竟,这事事关男人颜面,皇上又是一国之君,定会觉得面上无光。
“但你也不想想,裕贵人她真的敢将这件事大肆宣扬吗?且不说你和那人没有实质性的逾矩之处,就算有,难道她就不怕皇上恼羞成怒,从而将所有人全都封口吗?”
楚常在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对啊,她不敢的!”
谁敢将后妃的私密事大肆宣扬,这不是把皇上的脸往地上踩吗?
楚常在终于意识到这个问题,懊恼地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我,我竟是钻了牛角尖了,那可怎么办,她给自己下毒,拿了个救命之恩,我其实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为了什么,要不,我现在就去和皇贵妃娘娘说实话?”
她说着就要下床,却被阮常在一把拉住,无奈道:“你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辰了,皇上和皇贵妃娘娘许是已经睡下了,你现在去,难道还指望苏公公进去叫醒皇上不成?”
阮常在思虑良久,才道:“那个小宫女投了湖,如今死无对证,若是我猜的没错的话,她住的地方定会搜出其他能证明是因为她恨皇贵妃,故而下毒的证据。
便是你现在去和皇上说是裕贵人自导自演,也没有实实在在的证据证明是她所为,裕贵人不会承认的。”
而且,以楚常在先前慌慌张张的样子,说不定还会被裕贵人反咬一口。
“那怎么办?难道真让她得逞了不成?”楚常在只觉得脑子里一团乱。
阮常在拍了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