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报社,可查到底细了?算了,去,把你家老爷叫来,这一天天的只顾上朝,眼睛都不往市井瞧,当的这叫什么官?”
“娘,儿子已经来了。”
门口,一中年男人还穿着官服,头上沁着细细密密的汗珠,进来后行了一礼,这才坐下自己给自己倒茶,一连喝了三杯,这才长舒一口气。
老封君皱眉道:“你瞧瞧你这着急忙慌的像什么样子,为官多少年了,怎么还学不会沉稳?”
“娘,先别说这个。”男子摆摆手,眼睛瞄到了桌上的报纸,当即便拿过来问:“这些是报纸的全部了?”
老封君将报纸递了过去道:“先看看吧,你媳妇费了一番心思才找到全部的,我也才看。”
男子感激地看向自己的妻子道:“我今儿忙,一直到下值之后才听说报纸的事情,那会儿再叫人去买,已经卖完了,原想着也在市井上也收些以前的旧报纸,谁曾想那些手里有的,要不就不卖,要不就已经被收走了,没曾想琬娘竟将其全收回来了,真是多谢。”
琬娘脸红了红,夫妻这么多年,还从未听过丈夫如此对她说话,笑道:“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谢不谢的。”
老封君在一旁淡淡道:“妻贤夫祸少,琬娘为人机敏,又为你添了两儿一女,当是贤妻典范,你后院里那群整日为了点金银首饰就争个不停地妾室哪会这般周到?”
“是是是,琬娘自是极好的。”男子有些尴尬,不再接话,假意沉浸在报纸当中。
老封君抬了抬眼皮,哼了一声,不知好歹的东西。
男子将所有的报纸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甚至最末尾的识字板块都细细琢磨了一遍,叹道:“这报社,想必是在皇贵妃娘娘名下,里面的内容,刚开始应该都是皇贵妃娘娘亲笔,之后应该是换了一个人,更年轻,想法也更丰富些。”
琬娘想了想,接话道:“梨儿前些日子约了小姐妹出门,一时贪玩儿,便带了小姐妹去报社门口转悠了一圈,说是在门口看见了怀宁公主,只是梨儿不太确定,也与怀宁公主并不相识,回来后也只是和妾身嘀咕了几句,并未放在心上。”
“怀宁公主。。。”
男子沉吟片刻,想到怀宁公主的年纪,点头道:“如今这报社的掌事人,怕就是怀宁公主了。”
老封君皱眉道:“这贤皇贵妃究竟想干什么?她的尊贵地位,儿女的荣耀,已经是后妃皇子中独树一帜的存在,她不好好掌管后宫,反而在外面办了什么报社,这成何体统?皇上知道吗?”
男子道:“皇上定是知道的,梨儿能在报社门口碰见怀宁公主,这说明皇贵妃一系压根没有隐藏的心思,说不定这报社背后,不是皇贵妃,而是皇上。”
“就算这背后是皇上,那皇上的目的是什么?皇贵妃本该隐匿于后宫,如今却在宫外掀起浪潮,难道皇上想立三贝勒为太子,如今是要给三贝勒造势?”
男子又将安然写的那篇读后感拿过来读了又读,摇头道:
“怕不是如此,这篇文章,夸赞故事中女主人公坚韧不拔的品性,当为女子典范,除了落款是皇贵妃以外,文章中其他的内容,都与皇家毫无任何关系,若是不看落款,怕也只是以为这是哪位才子有感而发而已。”
那皇贵妃此意,到底是为何?难道是暗示自己喜欢这样的女子?但不论是三贝勒还是四贝子,全都已经成了亲,就算是暗示想娶这样的儿媳,那也不能够吧?
外头诸般猜测,安然全然不知,当然,就算知道了,她也不以为意,任由她们猜去就是,她现在正在庄子上侍弄药材,顺便将自己记忆里的一些药妆方子和调香方子写出来。
安然嘀嘀咕咕道:“这个时节,山东那边的玫瑰许是开的正艳,不知道若是从山东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