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掰回来?”许老爷当即皱眉。
许青黛叹道:“三郎当年央求母亲去提醒宋伯母不要给九娘缠足,其实宋伯母是听进去的,只是宋家那边,您也知道,一向看重此事,觉得女子不缠足,以后定会被夫家嫌弃。
宋伯母与九娘那些婶子姑姑拉扯了许久,坚持到了九娘八岁时,宋家那老祖宗出手,亲自派人把九娘带到祠堂硬缠了足,而宋伯母也因此事被关了半年佛堂,出来后,一切都晚了。”
“宋家那群腐儒。”许老爷骂了一句,又问:“你可仔细瞧过她的脚?定型了吗?若是已经定型,怕是很难,若没有定型,那也得受好大一番苦头,而且,还不一定能成。”
许青黛摇头道:“女儿摸不准,毕竟很少有缠足的女子自愿掰回来的,不过女儿瞧着,九娘许是也只随口一提,并没有抱太大希望,没等女儿想好如何回,就转了话题,不再说此事。”
“那就再看看吧,一切以她为主,而且宋家那边,估计还会不依不饶,即使宋家那个远房堂兄乃是京官,但宋家族长也不是个好说话的,可有的掰扯呢,说来说去,还是三郎任性的错,还有你娘,回去你可得说说她,哪儿有如此娇惯孩子的?这从小就定下的娃娃亲,也能说退就退吗?真是要气死我了!”
宋九娘的脚上好了药,许青黛又给她准备了换洗衣裳和一些简单首饰,亲自将九娘抱到了软轿上,这才依依不舍地将她送到庄子门口,目送她随着安然她们离去。
她这时候,才注意到胤禛和安然举止不凡,又看了看苏培盛和郭必怀,眉头慢慢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