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慰我。”

董鄂氏的笑僵住,脸上瞬间涨红,放在膝盖上的手都有些微微颤抖。

然而乌拉那拉氏似乎嫌这还不够,继续道:“不过今儿你们来的倒是时候,我正好也想找你们过来说些事情,听说弘昐的福晋给他添了个小格格,名字叫牡丹,长的那叫一个玉雪可爱, 你们婚期差不多,算起来,成婚也有一年了,不知何时能给额娘添个孙儿?”

弘晖道:“儿女都是缘分,许是儿子的缘分还没到。。。”

“别给额娘扯这些。”乌拉那拉氏将手中的杯子重重放下,在桌子上发出沉闷的声音,让人听了不由心生一紧,只听她又道:

“以前是额娘太惯着你了,也想着你们才成婚不久,便没想着给你们屋里安排人,可绵延子嗣是大事,嫡福晋若不能生,自然是有的人能生,不论是给个侍妾还是抬个格格,这说出去也好听些,免得叫人背后说嘴,不像样子!”

董鄂氏猛地站起来,眼中含泪,声音颤抖道:“额娘这是什么意思?不论是在闺阁之中还是嫁进王府,每次请平安脉时,大夫都不曾说过儿媳有任何问题。。。”

“那为何就是怀不上?”乌拉那拉氏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道:“你若没有问题,为何成婚一年了都没有怀上?若说后院有旁人占着弘晖,我也不好说什么,可弘晖院里就你一个,到现在都没有孕信,不是你的问题,难道还是弘晖一个大男人的问题吗?”

“额娘!”弘晖站了起来,挡在董鄂氏面前道:“是儿子的错,是儿子觉得现在要孩子尚早,故而对此事不曾上心,不关董鄂氏的事。”

乌拉那拉氏哼道:“对此事不上心?你的心怕是早就飞远了吧?雨花巷里。。。”

弘晖只觉脑袋一阵嗡鸣,眼里闪过惊慌,脸色发白。

乌拉那拉氏见他这副样子,自然是心疼的,也想给他在董鄂氏面前留些颜面,便端起茶杯不再说话。

弘晖运了运气,平缓了呼吸,转过身来对董鄂氏道:“你先回去歇着吧,我有些话要同额娘私下说。”

董鄂氏懵懵点头,她方才没听清乌拉那拉氏的话,但如今看到弘晖的样子,不自觉地抓紧了他的袖子道:“二爷,我们一起回去吧。”

“你先回去。”弘晖将袖子轻轻从董鄂氏手里抽出来,握住她的手道:“听话,回吧,鸣玉,带你家主子回去。”

董鄂氏一步三回头地回去了。

屋里只剩母子二人,弘晖回身看向乌兰那拉氏,已经从惊慌中回过神来,直视着她,语气中带着冷意道:“额娘这是又指使哪个奴才跟着儿子了?您也说了,儿子大了,怎么,便是逛个街也不准吗?”

“逛街?”乌拉那拉氏眼皮掀了掀,反问:“你当真是逛街去了?而不是去寻那个叫小九的?”

乌拉那拉氏说着也有些激动,恨铁不成钢道:“你真是糊涂,那小九可是个男人!还是个无家可归,不知来历的男人,你焉知他不是知道了你的身份而故意接近你?若是他将你和他的事传出去,你焉有名声在?”

“我和小九清清白白,从未有半点逾矩!”弘晖忍不住又打断了乌拉那拉氏的话,眼里闪过受伤,问道:“儿子在额娘心里,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是如何的不思进取,才叫额娘常常检查课业,时时叮嘱勤勉?是如何的不成体统,才叫额娘每时每刻都盯着儿子,便是与旁人的君子之交,也要查个清清楚楚?”

“君子之交?那你敢发誓吗?”乌拉那拉氏也站了起来,厉声道:“你以额娘的生命发誓,你对那个小九没有半点遐思,额娘就信你!”

弘晖脚下踉跄了两分,脸色苍白万分,额头也隐隐沁出了细汗。

乌拉那拉氏却陷在自己的思绪里,丝毫没看见弘晖这般异状,依旧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