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心了。”李氏看着被绢花衬托地明亮了几分的屋子,一脸感激。
安然不在意地笑道:“就是些小东西,全当是我送给弘昐和舒舒觉罗氏的一个新婚小礼物,祝他和舒舒觉罗氏百年好合。”
弘昐大婚这天,福晋因身体原因,只能等拜堂的时候出现一会儿,安然带着打扮一新的李氏招待客人,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又是大喜之日,循规蹈矩是刻在骨子里的,脸上皆是喜气洋洋的。
门口聚集了许多平民百姓正看热闹,还有管事在门口撒喜钱,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弘昐骑着高头大马,昂首挺胸,一路吹吹打打地带着舒舒觉罗氏的花轿前来。
“落轿”
弘昐接过小德子递过来的弓,搭上带着红布条的箭矢拉满,“笃”地一声就射到了花轿上。
“好!”人群欢呼。
“请新娘下轿”
弘昐手里被塞了牵巾的一头,另一头自然是在新娘手中,硕大的红绸做成的花坠在两人中间,就见花轿的帘子被丫鬟掀起,一身嫁衣的新娘被丫鬟搀扶着出来。
她头上盖着红盖头,弘昐看不清长的是什么模样,但觉得这姑娘个子挺高,骨架匀称,露出的纤纤玉手也十分白皙。
两人进了院子,跨火盆,跨马鞍,一路进了屋里,胤禛和福晋坐在主位上,李氏则是站在安然侧后方,眼睛微红地看着新婚小两口。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众人的起哄声混在外头响起的缠鞭炮声里,李氏强忍住眼泪,尽量让自己笑的开心一些,她开心弘昐娶媳妇,但想起弘昐幼年时小小一个,只知道依偎在自己怀里撒娇,如今却成了另一个女子的依靠,心里便生出无限感慨与酸楚。
但她也知道弘昐总归是要长大,能陪着他走完一生的,不是她这个母亲,而是他的妻子。
安然拍了拍李氏的胳膊以作安抚,心里也有些感慨,真是岁月不饶人啊~
新妇进门,第二日是要请安敬茶的,弘昐显然对舒舒觉罗氏很喜欢,一路都是牵着她的,先是到了宜兰院,福晋昨日拜堂虽出面了,但今儿请安却只让他们在门口磕个头,叫珍珠温玉将给新人的礼送了出来,便叫他们回了。
弘昐是知道福晋身体的,闻言并未在意,怕舒舒觉罗氏多心,拉着她走远了一些,才解释道:“福晋先前受了重伤,这几年一直在自己院子里调养,就连二弟去瞧她,十次也有五次是见不到的,不是不想见,也不是针对咱们,是身体实在受不住,你别多心。”
舒舒觉罗氏含笑点头,她生的温婉,性子也柔和,自从她被赐婚,家里就打探了一番关于雍亲王府的消息,虽没打探出多少隐秘,但雍亲王府福晋隐居在自己院中多年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
“走吧,去给安额娘请安。”弘昐拍了拍她的手。
舒舒觉罗氏的脸上飞出几朵红晕,嫁人之前,她想过无数种关于丈夫的性格,但万万没想到竟是这般的。。。不羁?
她想抽出自己的手,低声羞涩道:“大爷,这是在外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