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

但这儿可是皇子府的后院,你又能跟在福晋身边伺候,每个月的月例银子便是你们一家一年的嚼用了,更别说逢年过节的金银赏赐数不胜数,这可是求都求不来的福分。”

抱琴继续道:“好好跟在我身边学规矩吧,我家福晋向来是个大方的,又好说话,手指头漏点好东西,足够你这辈子好过不说,还能贴补你家里,何乐而不为?”

小七缓缓低下了头,轻声道:“是,奴,奴婢知道了。”

屋里,十四靠在床上,魏正清正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就听十四道:“派人盯着老四,这几日只要他出门,就立刻派人来通知我。”

然而胤禛已经知道十四在打听他今日的动向了,回头和安然一说,安然惊讶道:“难道是今儿上午真被他瞧见了?”

这也太巧了吧?但以十四的脾气,怎么没有追上来?

胤禛看出她心里的疑惑,将十四落水一事说了,安然一言难尽,猜测道:“不会是十四爷想靠着自己游泳追上咱们的船吧?”

胤禛道:“这谁能说的准呢?他向来是个冲动的性子,快二十的人了,有时候还没有咱们弘昭稳重。”

“只可惜意琦和淼儿不能过来住。”安然叹了一口气,这儿毕竟有康熙在,守卫森严,即使他们住的离康熙不算近,但只要在虎丘范围内,人员的出入也都是要登记的,来历不明之人,是不得入内的。

所以十四生气完颜氏蠢笨,这不商量一声就将小七带了进来,旁人不知道,守卫那里定是有记录的,也只能祈祷这几日皇阿玛忙碌,这点小事入不了他的耳朵。

其实每次南巡,不管是康熙还是官员,私下里收江南女子的不在少数,但这事儿不能摆在明面上,毕竟说出去不太好听,也有损威仪,况且就算收人,也不会带回皇上的驻地,出入进去登记在册,这不明摆着告诉人家家里又新添了几个美人吗。

所以他们大多都是在外头租个院子,有何心意的,就先养在院子里,走的时候,想带上,那就留几个下人直接送回京城,不想带上,那就直接给笔银子走人。

柔弱女子,又没留下什么凭据,还敢去告御状不成?

“其实也不是完全无法进来。”胤禛知道安然心疼两个小丫头跟在他们后面跑了这么久,却只有这么一天的相处机会,便道:“听说苏州城中,昆曲和评弹很是出名,要不请个戏班子进来品品?”

“行吗?”安然面露期待。

胤禛笑了:“有什么不行的?咱们是正经听戏,找个当地正规的戏班子,谁都说不得什么,不过,还是得等几天。”

十四这会子眼珠子恨不得黏在他身上呢,且再等等。

安然高兴了,又想起什么,道:“先不说这个,我和意琦她们原还约着明日出去的,不过看这情形,怕是不成了,得赶紧去信告诉她们一声,免得她们苦等。”

“知道,我已经叫人去送信了,想来这会子她们已经得到消息了。”

苏州城一处小院内,谢意琦收到信之后气的在屋里团团转,王淼坐在一旁气定神闲地给她倒了杯茶,笑道:“好了,你别急,这儿是你谢家的地盘,他就算是把平江彻头彻尾地翻上一遍,难道还真能翻出你这位谢姑娘不成?”

谢意琦坐下,将杯中茶一饮而尽,郁闷道:“我和安姨多年未见,京城我回不去,难道在这江南,我还不能陪陪安姨了?都怪十四,没事儿老盯着我做什么?”

“男人嘛,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王淼道:“不过你说的也是,咱们来看阿姐,总不能被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打扰了,你既然烦那位,不如咱们给他添添麻烦,叫他无暇他顾,自然也就不会盯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