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玩儿去了,给我气坏了,明明离得不远,竟然也不知道喊我一起去玩儿,着实可恶。”

兆佳氏和十三才成亲没两年,性子外向,再加上自嫁过来,十三就一直宠着她,府上姬妾不多,进门就生了嫡长子,感情富足,连说话都透着几分孩子气。

十三生母敏妃在三十八年仙逝,也不是什么后宫倾轧,就是久病成疾,药石无医,此后十三和两个妹妹便被胤禛常常挂在心里,安然私下里也为胤禛暗暗帮衬着两位公主,后来十三成亲,胤禛跟个老父亲一般忙前忙后,十三心里十分感激,这些事情在成亲之后都和兆佳氏一一细说了。

兆佳氏感念胤禛对十三的兄弟情意,又听说安然照顾两位妹妹良多,天然对安然有了几分亲近,这两年相处下来,两人性格颇为相合,关系便愈加亲近。

安然笑道:“那次也是偶然,下回若是再去庄子上,我必定叫十三将你带上,对了,此次秋狝,没把弘显带过来玩玩吗?”

兆佳氏笑道:“带过来了,就是到底还小,一路累着了,这会子正在帐子里睡着,十三爷一到这儿就被太子爷叫去了,我这才得空来找嫂嫂玩。”

李氏这时正巧也过来,她和兆佳氏不熟悉,行礼过后便坐到了一边,安然也不好冷落其他两人,叫人把叶子牌拿出来,搬了张桌子,一人坐一边。

安然招呼道:“来来来,俗话说小赌怡情,大赌伤身,今日咱们不玩多大,权当给自家丫鬟们挣些赏银体己。”

这边正打叶子牌,那边,热河行宫内,一众阿哥正垂首站在门口等康熙召见,三阿哥站在胤禛旁边,他虽和胤禛同一年封为郡王,但后来因他作死,被撸成了贝勒,此后面上便沉稳起来,不再那般跳脱。

康熙正在里头接见科尔沁六旗来使,听闻皇阿哥们都等在外面,对着科尔沁众人笑道:“朕这些儿子们,整日里闷在紫禁城,骑射可远远比不上草原上的儿郎,这次秋狝,科尔沁的儿郎们好好表现,也叫朕这些儿子们看看,什么才叫马背上的真英雄。”

科尔沁的札萨克台吉笑道:“皇上的儿子们,那都是真龙,要在天上腾飞的,奴才一个马背上讨生活的,那可是万万比不上的,不过这次奴才特意带了孙辈过来,听闻皇子们的儿子也都十分优秀,都是孩子,放一块比一比,输赢不重要,就图个乐呵。”

康熙哈哈大笑,拍了拍札萨克的肩膀:“好,待到正式秋狝,朕同你好好介绍介绍朕的孙辈们。”

安然打了一下午的牌,胤禛在行宫听了一下午蒙古贵族对康熙的马屁,连水都没敢喝几口,正觉得口渴之时,忽然想到安然给他装的薄荷糖,他悄悄抬眸,见康熙等人完全没注意到这边,偷摸从荷包里拿了一颗,假装咳嗽一声,将糖塞进了嘴里。

清凉爽快,带着淡淡的薄荷香,干涩的喉咙都跟着舒服了许多。

一旁的三阿哥鼻子动了动,下意识咽了口唾沫,他也想喝水,但又不敢,老四在吃上,向来是别出心裁,他肯定又有好东西了。

三阿哥舔了舔干裂的唇,伸出手悄悄戳了戳胤禛。

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