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封信,之后索绰罗夫人便进了宫,而石文灿大人捐了二十万两银票,以做军费之用。”

“好好好。”胤禛简直被气笑了,手里的佛珠捏的咔咔响:“就连费扬古都不敢如此威胁我,她一个侧福晋,倒还摆起谱来了!好!好得很!”

宫里,昏黄的烛火下,内室德妃已经沉入梦乡,而安然抱着被子睡在外间,自她被接进宫中,似乎又回到了以前当宫女的时候,德妃倒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只说她身子不适,劳她照顾。

这一番照顾,便是端茶倒水,吃饭布菜,睡觉守夜,抄经念佛,总之没有一刻闲着。

似乎比当宫女还累些,起码当宫女时,还能轮值,有休息的时候呢。

第二日,胤禛上完朝便来到了永和宫,却被如墨如画拦在门口,如墨道:“四阿哥,娘娘身子不适,怕过了病气,不接见任何人,您出征在即,万望保重身体。”

胤禛冷着脸道:“我担心额娘的身体,必须得进去看一眼才能安心。”

如画道:“娘娘说了,便是四阿哥您来了也不行,您前朝忙碌,已经很累,娘娘不想再让您担忧,另外,娘娘还说,您虽忙碌,但也别忽视了后院,瓜尔佳侧福晋刚进门两月,您要出征,也该给瓜尔佳侧福晋留个念想才是,毕竟瓜尔佳氏一族,于前朝有功,总不能寒了功臣的心。”

“本宫这也是为了他好,瓜尔佳氏捐了那么大把银子,可见颇有家私,且是朝中重臣,他若能趁此收买人心,再讨得皇上喜欢,于他百利而无一害。”德妃是这么说的。

“儿子知道了,请额娘放心。”胤禛握了握拳头,一言不发地出了宫。

梨香院内,胤禛时隔多日,终于又踏足此处,瓜尔佳氏压制心中狂喜,特意叫人准备了一大桌子菜,笑道:“爷这些日子忙,来,多吃些也好补一补身体。”

胤禛看着这一桌子菜,什么燕窝鱼翅,鲍鱼鹿肉,忽然一笑:“你们瓜尔佳氏,倒是积金累玉,财运亨通啊!”

瓜尔佳氏夹菜的手一顿,小心地看了眼胤禛,故作轻松道:“爷有所不知,我阿玛那人,于仕途上无甚建树,倒是在挣钱一道上颇有几分运气,故而这些年确实攒了一笔银子,他心疼我,大部分家私,全都算在我的陪嫁当中了。”

“是吗?”胤禛看向瓜尔佳氏:“我听说你不是还有个未成婚的幼弟?你阿玛把大部分家私都给你做陪嫁了,那你幼弟成婚,又用什么当聘礼?”

原来是要说这个,瓜尔佳氏松了一口气,笑道:“我阿玛说了,幼弟成亲的聘礼,让他自己挣去。”

胤禛“哦”了一声,勾唇浅浅一笑,眼里却全是冰冷:“怪不得他昨日找到我,说要上战场建功立业呢,我瞧他志向远大,便把他编入我的队伍了,你放心,我自然会好好照顾他的。”

“什么?”瓜尔佳氏脸一白,她就这么一个嫡亲的弟弟,才十三岁,自小顽劣,从不爱读书习武,只爱往丫鬟堆里钻,怎么可能愿意上战场?

胤禛丢下筷子起身,垂眸看向瓜尔佳氏:“侧福晋既占了一个侧字,便该有些自知之明,这里是皇子府,有皇子府的规矩,莫要把在娘家时的娇蛮做派带进府里来。”

说完,他转身出了门。

“四爷!四爷!”瓜尔佳氏踉跄着追了出去,她显然没听清胤禛后面说的什么,只追着他道:“四爷您别走!我弟弟还小,他才十三岁,怎么能上战场呢!四爷!求您放了他吧!四爷!”

“咚!”

梨香院的大门在瓜尔佳氏眼前被重重关上。

就听外头胤禛冷漠道:“你在里头好好待着吧,无事不要出门了,你不是想让我来陪你吗?你放心,我日日都会来陪你,直至带着你的幼弟出征。”

“四爷!四爷!”瓜尔佳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