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师父”木若自桌上酒壶中缓缓抬起头来,傻笑着望向白墨:“你怎么才来?”[公 众 号:召 耳 推 文]

你怎么才来……若当初你出现,便不会有这样的现在…我依旧可以是你天真痴傻的若儿,任你利用,随你出卖,可你怎么…现在才来?

白墨的眸子里迅疾地闪过无数情绪,浓如墨,深不见底。

木若在那样的眸光下忽觉得有些寒栗,她知他向来如此,只一眼,似乎便能看透一切。

她慢慢嘟起嘴,一脸泫然欲泣:“…美人师父…”

白墨依旧深深地望着木若,眸子轻颤了下,许久,一抹魅世的笑意染上他的唇角。

与往常的笑相同,却又仿佛有什么不同,木若的指甲扣疼手心,他看不见的地方她缓缓勾起唇角…别再骗自己了,他从来都不会因她而有所在意、有所特例。

“你却是…下了这样的决心。”

梦魇般的声音响起,木若情不自禁地颤了颤身子,却依旧执拗地不肯抬头。

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在耳边响起,下一刻,她已被人揽入了怀里。

白墨抱起怀中的人儿,坐在了桌边,眸底光色幻变,终凝成了淡淡的伤,唇角的笑意也变得讽刺:“原来,你恨我。”

她又轻颤了下,慌乱地抬头,泪珠恰好从眼中滑下:“…师父…你在说什么…你又吓若儿…”

白墨一点点俯下身来,眸里碎影斑驳:“嗯…是师父的错。”

他吻在她的唇角,继而唇舌纠缠。

不是再遇时惩戒式的霸道,这一个吻似凝了复杂的情感,尽化作温柔的缠绵。

她以为她会死在这个吻里的时候,他终是离开。

“木白是谁?”他突然开口,声音尚掺了一丝喑哑。

木若微诧,继而唇角勾起嗜血的笑:“师父不记得了么?伶落家三年前全家一夜暴病而死,我只救下她家刚出生的小孩子。”摇了摇头,她似是惋惜,“真可惜呐,上下几十口人呵 。”

白墨的眸子瞬间幻了一丝情绪:“我不喜欢,你手上沾血。”

伶落,是那一夜与他合欢床榻的女子。

“师父说什么…若儿听不懂额…”她的笑在一瞬间无比单纯,带着痴痴的欣悦,“师父陪若儿喝一杯吧…好不好~~~~~~”

“…”他的眸色幻变,良久,他勾起唇角,“好。”

桌上一只琉璃杯,斟满了酒,玲珑剔透。

白皙修长的手指拈起琉璃杯,一点点递至唇边,白墨只定定望着木若,眸底氤氲着淡得看不清的忧伤:“你要,那便给你。”

杯离唇已不足一寸。

木若咬牙,强作笑颜,却是闭了眼睛。

见状,白墨连笑意也染上浓重的伤,抬腕

“公子!”

门被人狠狠撞开。

白墨冷眼望去:“青竹,出去!”

“…公子!”青衣男子不甘地望着白墨,单膝跪地,“求公子三思!”

“出去!”他的声音中翻涌着刺骨的寒意,“我不说第三遍。”

青衣男子眸中染了血色,却只得缓缓起身。

“呵呵。”

突兀的笑声从木若口中逸出,她笑得满脸泪水:“真好玩…美人师父…哈哈…”伸手,她狠狠甩开他手中的琉璃杯,从他的怀中挣出。

杯中的酒洒在锦毯上,留下一片焦黑。

“若儿,乖,过来。”敛去笑意,白墨凝视着她,仿佛丝毫未觉察那灼了的锦毯。

“那个白痴早就死了!”她拍开他伸向自己的手,泪水一行一行洗刷过她的脸颊,“那个为你笑、为你哭,心甘情愿被你利用、被你欺骗那颗棋子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