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若抬眸,正视着那个身姿伟岸的中年人:“墨将军,小女子无意于墨府。”

她直身而立,言语间多了些不卑不亢的味道。

“你说无意便是无意”墨谨冷笑一声,“你当墨府中人都是三岁小儿?”

“……”木若不语,对于此种专门找茬的人来说,任你千般辩解也是枉费口舌。

“老爷。”一仆妇上前来,跪于一旁,双手奉上一封信函,“在白姑娘房内发现此物。”

木若微怔,而后慢慢眯起了眼睛……向来对墨晞的风流轶事不闻不问的墨稹却突然查起了自己的身份,房内出现的信函这种用烂了的戏码,没想到有一天也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墨稹抬手接过奴仆奉上的信函,打开之后扫视几眼,脸色一沉,恨声道:“来人,将这月濯国的细作拿下!”

话音刚落,便有武夫打扮的人上前将木若按在地上。

未及反应便被摁倒在地的木若狠狠地翻了个白眼:“墨将军就凭一封来路不明的书信便将我定为别国细作,未免太过武断了吧?!”

墨稹的眼底有着复杂的情绪幻变,沉吟片刻后,似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乔装进入墨府,意图不轨,又有与月濯朝臣通信往来意欲窃取本朝机密的证据,不知白姑娘还有什么要说的?”

“若我真是月濯细作,传来的信件读完之后没有立刻烧毁,难道故意等着你们来搜?”木若仰起头,目光暗沉,“就算我是月濯细作,墨将军又何来私设公堂之权?!”

“呵呵,”闻言,墨谨却是先笑了出来,眸光阴鹜,“白姑娘莫非不知,当朝天子早便赐给我爹先斩后奏之权?”

“……是么?”木若忍不住轻笑出声,脸上满是嘲讽之态,“我实在不知,白木小小一个民女,怎生就与堂堂墨府结了怨,竟是非死不可了呢?”

语极清浅,仿佛所言的将死之人不是自己;只是这一句话音落地,却让堂中众人都变了脸色。

“污蔑朝廷命官,你可知何罪?”墨谨的目光更加阴狠。

“啧啧,墨公子的话让人家好怕怕呐~”木若作势往后缩了缩,却因被擒住双肩不得动弹,索性冷声讽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你!”墨谨微怒。

“谨儿”墨稹喝止,而后转身看向木若,眼底有着不甚分明的情绪,“……凡是威胁,我必会清除。”

如此一唱一和……木若冷笑,背于身后的手慢慢舒展,中指与拇指相扣,而后轻轻一弹:“既然如此,不知墨将军想怎样处理我这个月濯细作呢?”

“月濯细作,”墨谨得意而笑,“看来白姑娘已经承认了那白姑娘认为你还有活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