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2 / 3)

叼着烟一边拉拉链一边往外头走。

左轶抓下脸上的内裤,扶着床爬起来,跟在他后面。

陈晟走到客厅茶几边,拿起左轶放在上面的手机,按了几个号,然后将它扔到左轶怀里。

“没事少来烦老子。一天短信如果超过三条,电话超过一个,你就等着死吧。”

左轶抓着手机追上来,搂着他的腰将他按在门上亲了一口,又舔了舔他的唇角。接着就被陈晟一拳喂到胃里,蹲在玄关蜷成一团,耳朵听着陈晟啪地甩了门,脚步声扬长而去。

左轶被这最后一下彻底打醒了酒。闷声不吭地蹲在地上忍着腹部一阵一阵的剧痛,他将手机放在地上,低头看着屏幕里那几个新鲜的号码,牵起嘴角。

左轶严格按照一天三条短信一个电话的规矩骚扰他的追求对象,将短信严格地划分为早上、中午、晚上各一条,电话则集中在九点陈晟下夜班后。内容不外乎吃了没有,吃了什么,今天累不累,周末来我家看球赛,买了拳套给你,内裤我洗赶紧了你还要吗,诸如此类,等等等等。虽然短信从来没得到过回复,电话也往往说不了几句就被不耐烦挂掉,但是他日复一日,持之以恒,终于让陈教练养成了训练之后下意识打开手机看短信的习惯――虽然双方当事人都对此毫无自知。

这天左医生提前一周就跟陈教练约好了周二轮休的晚上一起吃晚饭,而且是在左轶家自己做菜――当然,鉴于这是“大人”的约会,这个吃饭的内容顺理成章地还应该包括饭后运动。

按摩棒和按摩棒的使用者都对这个晚上有所期待――虽然按摩棒的使用者不一定会承认。

结果按摩棒毁约了。

临要下班的时候来了个紧急病例,需要马上动手术开颅放血。他匆匆忙忙给陈晟留了条短信就走了。医院里信号不好,那条短信没发出去。

陈晟第一次被人放了鸽子,在左轶门上门边都留了几个大脚印,无声地用眼神吓走了前来抱怨吵闹的楼上邻居之后,他眉头都没皱一下,森寒着脸转身而去。

左轶从手术室里出来是一个多小时后,八九点的时候,也不算太晚。他手机上有七点半左右的三通电话,来自当时站在他家门口的陈晟,没有短信没有语音留言,再打回去,那边已经关机了。

左轶匆匆忙忙打的往家里赶,陈晟家灯关着,没人,怎么打电话都是关机。他从自己的手机发件箱里找到那条没发出去的短信,一时无言。

【我晚上临时有手术,通知你的短信发送失败,抱歉。】

【对不起,你生气了吗?】

【我现在做饭,等你回来。】

【你在外面吃饭了吗?】

【菜冷了,我热一热。】

【你在哪儿?】

【菜又冷了。】

左医生守着一桌被热了又冷冷了又热、饱受蹂躏的饭菜,连同他热了又冷冷了又热、饱受蹂躏的小心脏――他过去二十几年受过的蹂躏都没这几个月多――定定地坐在沙发上。像尊雕像似的直直地坐着,除了隔一段时间拿起手机按一通号码,根本不想做其他任何事情。

他又惹陈晟生气了。在他一帆风顺永保第一的人生里,除了十年前那个意外的夜晚,从来没有遭遇过不顺,然而当他蓄谋已久、满腹心思、踌躇满志地回到这座城市,对这个占据他心魂十年之久的人发动总攻之后,他节节败退,溃不成军,输得彻头彻尾,淋漓尽致。他认输投降,他反省自剖,他做了许多的努力,然而还是没办法重拾佳绩――总是惹陈晟生气,总是无法攻城略地。从来都没被正眼瞧过,在对方面前做什么都是生涩而狼狈的,愚蠢而幼稚的,无所适从的。

陈晟是一朵骄傲怒放的高岭之花,他是一只蠢笨木讷的大山羊,徒有粗长的角和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