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回来说,我就敢杀了他。”

女人愣了几秒,脸上表情写满了惊讶:“你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你有什么权利……”

“他们欠我一个家,”安赫收起了笑容,声音依然不高,“哪怕是个空壳,也必须给我留着,谁敢破坏了,我什么都干得出来。”

女人盯着他,慢慢往后退着,最后转身顺着走廊往楼梯跑过去:“疯子!”

安赫回了屋,老妈还坐在桌边,看着桌上的菜刀出神。

他过去把菜刀拔了出来,放回了厨房,穿上了外套,没再跟老妈说话,打开门走了出去。

“安赫。”老妈在屋里叫了他一声。

“嗯?”他站在门外没动。

“……没什么,走吧,”老妈扒拉着桌上的麻将,“哎坏了我一天的心情。”

安赫关上了门,在门外站了一会儿,听到老妈打电话召集麻友过来的时候,他才慢慢溜达着下了楼。

安赫回到自己那儿的时候感觉很闷,路上他把车窗打开,寒风吹得他牙都疼了,也没能缓解那种从身体最深处涌上来的憋闷,气儿都快透不过来了。

回了屋他把所有的窗帘都拉好,开了音乐,随便挑了首钢琴曲放着,从柜子里翻出了去年教师节学生送他的那套玻璃茶壶,拎着从超市买回来的材料进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