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客厅吧,卡片拿过来,我回应一下。”

薄洄将慰问卡片送过来,薄湄看了温禧一眼,薄洄就在这短暂到难以捕捉的一瞬间里,想清楚了这眼神为什么熟悉了?因为从前他的父亲薄徵焘就是这么看着他母亲郑潋荷的。

薄湄认真的看了两行卡片上的字,这个花篮是北国的两位公主送的,她低头写上一句话以示感谢,当她落款时写上自己的名字【薄、湄】两个字时,温禧顿觉恍如隔世。

好像是感受到温禧的眼神了,薄湄看了她一眼,又蜻蜓点水的抚了一下她的肚子。

“孩子叫什么名字,你和玉梁想好了吗?”

“等生下来再取吧,还没开始想呢。”温禧望着摸了一下肚子又缩回手的薄湄,破例特许的说:“你可以再摸几下。我允许你。”

薄湄弯起嘴角,她伸出手去,又极快极夸张的缩了回去,好像摸多了她的心就要碎成几瓣,“谢谢。不过我还是不摸了,又不是摸着摸着,就是我的孩子了。”

薄湄说完之后,眼中乍现伤感,她像很多大难逃生后的人那样,露出了一个大彻大悟的表情,就在温禧以为她要发表什么玄之又玄的感悟时,薄湄张口道:“你觉得孩子戴虎皮做得小帽子好看吗?”

“那么大一只老虎,扒了皮,能做一排小帽子。”薄洄失笑道,他有些不安的打断了两人毫无逻辑的交流,他坐在薄湄身边,给她身后又加了一个枕头,让她靠着更舒服些,他的双手抚上薄湄的肩膀,稍稍用力希望她可以结束她与温禧之间的谈话。

薄湄感觉到了。

“我问小欢喜呢,你插什么嘴?听着就行了。”薄湄依旧歪着头看温禧,温禧仔细想了想,说:“会好看的。只是一张虎皮太大了,只做一只小帽子,着实浪费。”

“那就做一身,小肚兜,小手套,小袜子……那可是我和玉梁拼了命擒下的老虎。”

温禧又想了想,“好,这礼物我收下了。我替孩子谢谢你。”

詹半壁进来了,她带来了一个医生,医生给薄湄做检查的间隙,温禧站起来和她道了别,薄湄遍不再看她,她也冲她摆了摆手,“替我谢谢玉梁,小欢喜。”

“嗯,我会的。我也替玉梁谢谢你。谢谢你救了他。”

“晚安,小欢喜。”

“晚安,薄湄。”

等温禧走出了房间后,薄湄的检查也结束了,薄洄也走出了房间,吴洱善进来看了一眼就走了。

门一合上,房间内就只剩下詹半壁和薄湄。

薄湄指了指满室的花篮,说:“我又不是死了,送什么花篮,是不是要再贴两帖子挽联啊?”

“不喜欢我就让人全扔了。”詹摸了摸她腹部的伤口,“还疼吗?”

“不疼了。”薄湄望着一圈子花篮,指着其中一个花篮道:“那是你父亲送我的吗?”

詹点了点头,“是的。”

薄湄目露警惕的望着那个最好看的花篮,“其他的花篮你给我扔了吧,但是这一个,我要留着。我要看着它。”

薄湄握住詹半壁的手,她吻了吻詹的手背,“我的半壁,我非常抱歉。我不知道你父亲接下来会对我和我弟弟做什么,你可能又要为我受累了。”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