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

江眠月正疑惑着往前走,一抬头,便看到敬一亭东厢房的窗户,正对着刚刚自己与裴晏卿站着说话的那棵大槐树。

也就是说……刚刚自己与裴晏卿说话的过程,可能都没逃过面前这人的眼睛。

江眠月顿时有些心虚,国子监一向禁止男女监生私相授受,之前陆迁被鞭打,自己被罚禁闭也是因为如此。

虽然自己与裴晏卿绝非此等关系,但是刚刚两个人站的较近,若是远远看着,确实容易令人产生误解。

祭酒大人会不会是误解了?

可若是误解了,要处罚,应当也是两个人一块处罚,为何只叫上她一个?

江眠月心中忐忑,更加不安。

想得多了,江眠月便有些忍不住,还未到敬一亭东厢房,她便站住脚步,开口道,“祭酒大人,若是因为刚刚的事情找学生,学生可以解释……”

祁云峥站住脚步,淡淡的看着她。

她拿出那张算表,解释道,“我与裴晏卿并非那种亲密的关系,方才真的只是在跟他请教算表的用法。”

“哪种亲密关系?”祁云峥反问道。

江眠月从他的声音中听出了些许不满,她心中一颤,看向祁云峥,祁云峥却也正看着她,一瞬间的暗潮涌动,却即刻被什么猛然压下,他缓缓垂下长睫,遮住了大半的情绪,声音也十分平和。

不等她开口,他便抢先解释道,“找你来并非因为方才的事,有其他事情要问你。”

“哦……”江眠月赶紧跟上他。

“方才的事,你若有要说的,也可以再行解释。”祁云峥补充了一句。

江眠月一愣,摇了摇头,“没有要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