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遇到祁云峥后,一切都不同了,裴晏卿这样的人,对她而言,也是水中的幻影。
“可我已经先遇到你了。”江眠月看着他,安抚道,“这些假设是不成立的。”
“你犹豫了。”祁云峥声音低哑,紧紧搂着她,“眠眠……”
江眠月被他弄得脖颈麻痒,缩着脖子要躲开,却被他紧紧地擒在怀里。
虽说有些“无理取闹”,可江眠月却莫名觉得有些窝心。
马车摇晃,车厢中安静,祁云峥只见她身体僵直,沉静不语,睫毛微颤,忽然笑了笑,“说笑的,眠眠,不必在意我说的那些话。”
江眠月心中微颤,闻言反倒是转过身来,轻轻地、主动的搂住了他的脖子,轻轻吻他微凉的唇。
祁云峥似乎
想要忍住什么情绪,可见她如此,他终究再也忍不住,略带强势的,主动在她唇边落下层层叠叠的吻。
只是那吻强势中带着些许试探与轻柔,直到江眠月开始温柔的迎合他,他才愈发热烈,直到将她亲的腿脚发软,面容通红,他才罢休。
“恕之……”江眠月的声音中氤氲着无法言喻的温柔与黏腻,“其实这辈子答应与你在一起时,我便想过类似的问题。”
祁云峥目光灼灼看着她。
“我骨子里,并不容易屈服于人,自那陆迁对我行无礼之事之后,我才知晓男女之事于我而言,有多么重要的意义。”
“我若是对那人无好感,是不会……容忍与他有任何肌肤之亲的。”江眠月说到此处,祁云峥的呼吸陡然急促起来。
那次陆迁冒犯她,虽没有造成什么伤害,她反应也极为激烈,几乎欲呕,那时,他也曾猜测如此……可他不敢多想。
他怕自己想的太过美好,以至于沾沾自喜,无法继续忍下去。
“我早已喜欢你,而不自知,因为在乎,所以才会……因为被你锁在内院,成为你的玩物而伤心难过。”江眠月主动的,轻轻地搂着他,“此生重来时,我惧怕你,实际上,我并非完全是惧怕你的手段、你的行事。更多的,却是怕我再度如上辈子那般,因喜欢你而自伤沉沦,纠葛到死。”
“到如今,我只想与你并肩而行,与你白头偕老。”江眠月轻声道,“我想与你有孩子,还想兼顾朝中之事,想为天下人做力所能及,想辅世长民,撑天拄地,成为有用之人。”
“恕之,我是不是愿望太多,太贪心了些?”江眠月轻声问。
“不贪心。”祁云峥沉声道,“既是你之愿,便也是我之愿,你想要的一切,我也会尽自己所能。”
“恕之,那,你有什么愿望?”江眠月问。
“我只希望你陪着我。”祁云峥紧紧将她楼入怀中,“爱着我。”
江眠月靠在他怀里,安心的闭上眼,“好。”
二人抵达江南,悠闲而清静的夏日,蝉鸣于枝头,年轻的夫妻俩牵着手走在青石板路上,身量颇高的男子为女子遮挡烈阳,又过了一会儿,他为她买了把油纸伞,替她撑在头顶,倾斜着守护的弧度,
惹得路人与店家侧目。
那男子女子长相都惊人的精致漂亮,男子身上更是充斥着一股上位者的气度,虽然衣着平常,却一看便知身份高贵。
二人一路沿江而行,一路游玩,终于来到南监。
南监与北监有相同,也有不同,学子们身着统一的襕衫,在阳光下意气风发,少年少女皆抱着书本,眼中满是对未来的向往。
这便是崔应观曾做司业的地方。
南边气氛总与北边不同,充满了一股温和的文雅之气,娟秀宁静,有股与北监不同的魅力。
江眠月与祁云峥来到南监旁开的书肆,她随手拿了一本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