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歹试试看。
当日,一人都未去上朝,祁云峥去书房处理事务,江眠月便靠在他面前的软榻上看书。
外头不知何时开始下起了雨,雨滴打在窗棂上,滴在外头地面上积攒的水坑里,渐渐汇聚成细细的小溪,哗啦啦的流淌着,发出清灵好听的声音。
江眠月眼皮有些耷拉下来,睫毛颤了颤,手上的书缓缓松了松,掉在她的身上。
祁云峥眼眸的余光一直注意着江眠月的状态,看到她如此,嘴角不动声色的勾起弧度,极轻的翻了翻手中的书页。
江眠月仿佛被方才自己的动作惊着了似的,猛地睁开眼,四处看了看,又看了一眼正在专心处理事务的祁云峥,缓缓坐直了身子,心中安稳下来,继续看书。
可不
过片刻,她手中的书便彻底松了,轻轻落在她的身侧,她头缓缓一歪,耳侧的发丝落在脸颊上,困倦睡着了。
祁云峥终于忍不住,抬眸看她,眼眸带笑。
外头传来风雨声,风吹得树叶哗啦啦响,他起身,将身上的外衫解了,极轻的走到她的面前,将衣裳盖在了她的身上。
江眠月未醒,也许是实在太困了,她睡得很沉,睫毛仿佛轻轻地在她的面颊上落了一层淡淡的阴影,恬静而舒适。
祁云峥俯身,极轻地吻她的唇。
风雨声中,书房中安逸温暖,祁云峥知道,是因有她而温暖。
隔日,祁云峥上朝时,遇到吴大人,即吴为的爹。
祁云峥善于察言观色,一见到吴大人,便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对劲。
“吴大人是否有话要说?”祁云峥主动问。
“啊,没、没什么,祁大人日日辛劳,一定要注意身体。”吴大人拱手,眼神抱有几分深意,以及淡淡的心疼与可惜。
祁云峥怎么可能听不出他话里有话,微微一挑眉,淡笑道,“吴大人果然消息灵通。”
“不敢不敢……”吴大人知道祁云峥听出了自己的意思,有些心惊肉跳,后悔自己多嘴,“只是听闻太医去了祁府,有些担忧罢了。”
说是这么说,但是实际上,祁云峥请太医去诊断什么,整个宫里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且大家说得最多的便是,最后太医那药,并不是开给江大人,而是开给祁大人的!
并且是滋补的药方!
可惜了祁大人啊,如此年轻有为,却伤了身子,江大人也可怜,年纪轻轻,夫君便如此亏空,难得子嗣,以后要怎么办才好?
祁云峥一看到他的表情,便大抵猜到事情已经发展到什么地步。
猜也能猜到这事是谁宣扬出去的。
太医自然不会将这些事随意乱说,而且,如今这朝堂之上,敢拿他祁云峥当茶余饭后八卦点心的,也就只有那位梁静安了。
“那便多谢吴大人关心了。”祁云峥并未难为吴大人,他作别吴大人之后,便径直往勤政殿走去。
很好。
梁静安正在批阅奏折,正看得认真,忽然猛地打了
个喷嚏。
她吸溜着鼻涕,一旁的小太监立刻小心翼翼的拿着帕子上来伺候,口中关切道,“皇上啊,您可要保重龙体啊!”
“无妨。”梁静安语气淡淡,她好得很。
心中却道,也不知道是谁在背后说她坏话。
正想着,外头的太监便进来通传,“皇上,首辅大人求见。”
“请进来。”梁静安立刻道,然后下一秒,她便看到了祁云峥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心中咯噔一下,顿觉不妙。
昨日祁云峥给眠眠告了假不说,自己也告了假,还在宫中请了德高望重的太医前去祁府看诊。
得知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