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月顿时更不自在了,感觉那女子看着自己的眼神更加锐利。
她如今可以肯定,这女子定然是对崔应观有些意思,只是崔应观那个态度,着实是有些模棱两可。
“我姓周,你叫我周大夫即可。”周大夫的眼神落在了她的脖颈上,江眠月反应过来,猛地捂住脖子,然后将衣裳往上扯了扯。
周大夫挑眉,了然笑了笑,她早年便成了婚,自然知道那是什么痕迹。
只是……周大夫看了一眼崔应观,心中不免有些疑惑。
这两人看似有些旧事,相互间仿佛十分熟悉,却半点没有暧昧的感觉,倒是有些奇怪,令她十分好奇。
江眠月进屋后得知,周大夫身子弱,因为畏寒而没有开门,只等人上门,江眠月便没有让她随自己回去,只与她概述了大家的病情,抓了足够的药,江眠月便立刻起身告辞。
“周大夫,多谢。”江眠月按照之前所说,留下了双倍的银两,那周大夫也并
未拒绝,只笑吟吟的打量她,目送她离去。
崔应观也要走,周大夫在他离开前,轻轻捉住他的袖子,“崔大人,以往从未见你对一女子如此上心,我看她对你,也并未有那般情意。”
“那是自然。”崔应观反而笑了,大大方方的承认,“我曾追求她,未果,她已嫁为人妻,如今我二人是单纯的旧友。”
“嫁为人妻?”周大夫彻底愣住了,她几乎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崔应观,“她居然不选你?”
这一句可谓是刺疼了崔应观那差点愈合的心,他无奈看了她一眼,笑了笑,转身离开。
雪地里,江眠月一步一个脚印往前走,动作还算利索,崔应观却发现她的鞋子已经湿透了,蹙眉道,“怎么还要你亲自出来抓药。”
“今日大雪,大家都出去丈量土地,完成此次的差事,只留下几个病患和女监生在客栈,女监生们吃的不好,身子瘦弱,自然是我出来抓药。”江眠月笑着解释,鼻尖冻得泛红,“你还不赶紧将药送回去,我还要在此处待十天半个月的,等天气好些,我请你喝酒。”
“哈哈,喝酒,你那丁点酒量,还是算了。”崔应观笑得开怀,“你还别说,附近有一家羊肉馆子特别地道,你若是有空,我带你去。”
“好呀。”江眠月笑着应声,“我可以把那些染了风寒的监生们都带去吗?客栈里实在冷,这些孩子病了好几日,都没吃过什么好的,看着实在心疼。”
崔应观愣了愣,淡笑道,“你们多少人,既然是国子监的监生们,那便一道带上,我来请。”
“你如今那点俸禄,够吗?”江眠月笑道,“还是我来吧。”
“自然是不如你富裕,不过请一顿饭还是绰绰有余,别小看了我。”崔应观道。
二人一步步在雪中往前走,没有风,只有静静飘散的雪花在身侧飘落而下,路上的行人看见二人,往往挪不开眼。
不远处,忽然有一位面容姣好的女子猛然站住,看到崔应观与江眠月走在一处,眼眶忽然就红了。
江眠月拎着药草注意到那边的情形,顿时心觉不妙,“居衡,对面那姑娘是不是也认识你?”
“嗯,建阳书院里一位老秀才的女儿。”崔应观道,“时常去给我
送些吃的。”
“我还是不要与你走在一处了,坏了你的好事可不好。”江眠月暗暗咋舌,“除了这两位,还有多少?”
“恐怕这城关镇上,适龄的姑娘,未婚嫁的,丧偶的,多多少少都对我有些兴趣。”崔应观笑道,“你信吗?”
“我当然信。”江眠月笑道,“你这长相,在京城也出众至极,可谓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
崔应观不置可否,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