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树缓缓摇晃,树叶沙沙而落,祁云峥将她放在榻上,轻轻拈去了她发丝上沾着的落叶。
“要……在这里吗?”江眠月看着他那幽深的眼眸,顿时紧张的头皮发麻。
“在这里如何?”祁云峥闻言却轻声笑了,一面笑着,手指一面不动声色的动了起来,江眠月便眼睁睁看着他手指上的红痣钻入不见,她将自己埋进他的怀里,面上发热。
“你怎么……”江眠月说话断断续续说不清楚,“如此不正经……”
“只在你这儿如此。”祁云峥低头轻柔吻她,“控制不了,如今也已不想控制。”
他的手掌滚烫,没有任何规律,总是惊得她蜷缩起身子躲避,可他终究是不会让她躲得太远,很快便蹭了上来,一点点的蚕食她。
江眠月发觉自己不能发出声音,若是出声,他便更加过分,便干脆用手背捂住了唇,难忍时便直接咬下去,控制着不要发声。
不过一会儿,祁云峥便笑着,无情的将她的手从她的唇边扯了下来。
“做什么?”他眼眸露出促狭,里头点点的火苗却是一触即发,散发着危险的倾略者的气息,江眠月被他摁住了手,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声音。
“好听。”祁云峥俯身吻她的脖颈。
江眠月努力忍耐,“这还是,国子监内,你这样实在是太……”
“这机会,以后难有。”祁云峥淡笑着,气息却已经
有些不稳,“毕竟我已不再是祭酒,你也不再是监生。”
江眠月几乎要哭了。
“这儿以后是下一任祭酒居住,眠眠。”祁云峥想到今日她与崔应观一道离开时的背影,表面大度,心中仍旧有些不太爽利,故意笑道。
江眠月闻言,心中一紧,几乎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祁云峥见到她的表情,心中顿时被填满,动作也愈发过分,“他不会知道的我们在此做了什么。”
“祁云峥!”江眠月死死捉着他的衣衫,“你混蛋……”
江眠月的声音跑了调,祁云峥噙着笑吻她。
“大婚那日,记得邀请他。”
“……”
好在是在国子监,祁云峥还懂得收敛,只一次便罢了,江眠月却依旧被他气得满脸通红,羞燥之心几乎要将她尽数淹没。
祁云峥出去后,江眠月坐在榻上,忽然见到他那枕边放着一个小盒子,盒子半开,里头露出了一抹颜色。
那实在是十分眼熟,江眠月忍不住伸出手,打开了盒子。
却只见盒子里头躺着一根绸带。
祁云峥正巧在此时拿着湿帕子推门而入,看到江眠月手中的绸带,微微一怔。
“这是?”江眠月抬眸问他。
“你的另一条绸带。”祁云峥擒着帕子,仔细替她擦拭。
江眠月捉住他的手腕,面色通红,“我自己来……”
祁云峥却不放,笑着看她,“你有力气么?”
“我有。”江眠月跟他拗着力气,却还是拗不过,最后还是满脸通红的被他摁着,她干脆把自己闷在了被子里不再看他。
“那绸带,是你入国子监第一日,在绳愆厅丢的。”祁云峥语气带着笑意,“你那日说,国子监不成文的规矩,我其实早已知晓。”
“监生卒业时,将发带赠与谁,便代表着,心属于谁。”祁云峥一面沉声说着,一面将她从被子里拽了出来,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道,“我等不及你卒业,我怕卒业时你不给,更怕你给别人,便……先下手为强。”
江眠月被他那目光看得面色红透,撇过头不看他。
“幸好。”祁云峥轻轻吻她。
二人出了夙兴斋之后,江眠月的腿还有些抖,侍从鱼贯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