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之后,二人迅速上了马车离开,江眠月在马车上不敢开口,祁云峥也一直看着窗外,半阖双眼,似乎也在冷静。
方才的尴尬事宜二人都并未提及,甚至连江玉海的事情也一并没有说。
江眠月垂眸捏着自己的手指,想着爹爹方才说的那些话,脑子里渐渐梳理出了一条明确的线索。
皇上自即位以来至今,并没有时间给百姓们休养生息,充实国库,主要是因为外敌一直没有放弃入侵的打算,一直在边境消磨兵力和军粮,耗费不少人力物力,实属内外交困。
每年的军费开支都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江玉海一直在操心此事,之前甚至不惜亲自押解兵器到关外,就是为了中途不出纰漏,节约开支。
而如今他与梁清泽上了一条船的原因,应当便是如他所言那般,发现了可以节省开支的新式冶炼法,且证明了用这种方法冶炼出来的武器与之前别无二致,可以正常使用。
若是一般情况,江眠月也许会对这所谓的新式冶炼法产生一丝幻想,可经历了上辈子,以及爹爹那句,“臣有罪,千万条人命,因臣一人死伤!”更是证明了,一定是那新式冶炼出的武器在战场上出了大问题,才会害了那么多将士的性命,最后让爹爹痛不欲生。
可那梁清泽又说了,江玉海已经亲自测试了那冶炼法出来的成品……
江眠月十分不解,爹爹在这个位置上少说也有数年时间,对于兵器也极为了解,他看起来也十分担心这兵器因为新式冶炼法导致的品质问题,应当十分小心
谨慎的检验过才对。
所以究竟是哪里出了纰漏?
梁清泽又为什么要用这出了问题的兵器来坑害爹爹?这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江眠月百思不得其解,手指捏着手指,蹙眉细想,却在此时,终于听到祁云峥开口,“江眠月。”
“祭酒大人。”江眠月转头看向他,二人对视一眼,江眠月顿时心虚的挪开眼睛,不敢与他直视。
方才二人贴近的距离在这马车上仿佛还在延续,稍稍的视线触及,便能惹来一阵风浪。
“你有何想法。”祁云峥问。
“此事爹爹被蒙骗颇深,且在皇太子殿下的言语之中处处针对您,恐怕爹爹已经对您有了不好的印象,如今您已经不好出面,爹爹连我也防着,我自然也是说不动爹爹的。”江眠月皱眉叹了口气,“那新的冶炼法一定有问题,若是能拿到武器来细细查,说不定能查出问题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