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再说。”
江眠月这才松了口气,应声后缓缓落座。
心中却不免想着,崔应观这家伙,哪来这么大火气,做出这般容易令人诟病的事情……
他往常极受监生们欢迎,平日里也并不会这样对其他监生,为何独独对裴晏卿如此?
况且,裴晏卿方才也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
一旁,裴晏卿心中对被连累的江眠月有些歉意,可如今却不是开口的好场合,他也不敢再看江眠月,只觉得那崔司业似乎对自己十分关注,一面继续说着校书事宜,一面时不时目光还落在自己的身上。
江眠月手指轻轻勾着笔,手指还是有些不受控制。
她轻轻揉捏了一会儿,勉强记些笔记。
崔应观今日所说不多,只是为诸位入门些基础的事项,随后,便分发了方才搬来的那些书,发到个人手中之后,最后甚至还有几个人手中没有书。
“抱歉,我没想到会有如此多的人。”崔应观为难道,“那这几位监生今日便休息,或是与人一道和看,三日后,将各自初校发现的问题与总结的经验规律写在纸上,我会一一查看。”
江眠月看着手中的书,缓缓翻开。
这些都是往年刻印的监本,上头落了灰,内页也有些泛黄。
江眠月随意翻了翻,却发现,这些书都是以往北监出的,有些粗糙,不管是文字还是刻印上,与之前自己看过的南监刻本确实有不小的差距。
崔应观应当是想用这些作为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