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这是在心虚。
江眠月觉得自己如今的心情有些奇怪,明明与祭酒大人在外用一次饭也实属正常,毕竟他们是出去办公事,又不是私自出去游玩,可她却不想与任何人提及此事。
一旦提及,她便觉得心脏跳得厉害,无法用正常的语气和面容来面对询问那些细节的人。
仿佛悄悄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做贼心虚。
尹楚楚却用复杂的目光看了她一眼,仿佛猜到了什么,欲言又止,却又有些不太敢问。
当晚,尹楚楚依旧看书,江眠月却在一旁认真的写那给皇上的奏报,她从未写过这种文章,写了又撕,撕了又写,左看有些对圣上不敬,右看又似乎太过谦恭,再写,又似乎有种朝廷命官的语气,不符合自己监生的身份,可用监生的身份写这类奏报,又从未有人写过,弄得江眠月着实头疼不已。
她本以为这奏报便如平日里写文章一般的思路,却没想到实际写来竟然与平日里的策论文章颇有些不同。
尹楚楚见江眠月在一旁抓耳挠腮的模样,倒是觉得有些惊奇,不由得问道,“写什么?居然难得到你。”
“唉。”江眠月拍了拍额头,“从未写过这种……”
她刚想与尹楚楚说起今日去尹家的事情,却想到祁云峥说过此事由他来说好一些,便闭上了嘴,“没事,我可以写好
,你不用担心。”
“嗯。”尹楚楚见她表情,又猜到了几分,心中情绪略有些复杂。
第二日,尹楚楚走得极早,待江眠月来到敬一亭,却发现尹楚楚早已在祭酒大人面前跪着了,她满脸泪痕,眼中却满是庆幸。
江眠月站在门外,看着她不断叩谢祁云峥,心中缓了缓。
好在此事不由自己开口,不然她可承受不起尹楚楚这份沉重的感激。
刚想到此处,尹楚楚便注意到了门外的江眠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