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满室帐暖。
江眠月用力抓紧男人的肩膀,仿佛即将坠崖者,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
她头发已然散乱不堪,面庞掀起红潮,一路延伸,泛过细白如玉的脖颈,汗水黏住了她的发丝,蔓延着无措与胆战心惊。
惊涛怒浪卷跑了她的意识,她仿佛被抽走了所有支配自己的能力,任人生杀予夺。
槛窗疏疏漏影,满室温软朦胧。
江眠月猛地坐起身,泪水从她的眼眶中大颗大颗的砸下来,她恍然看着面前熟悉又陌生的,自己从小长大的闺房。
还好,还好不是现在。
江眠月缩在床上掉眼泪,鼻子哭得通红,半晌,她的情绪才缓缓平静了下来。
屋外的院子里传来清晨的鸟鸣声,还有母亲与双奕的说话声。
“……还未醒?劳烦你将水备好,醒来便给她用,这孩子,昨晚喝太多,今日恐怕要头疼,厨房备了雪梨燕窝羹,你一会儿也去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