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参没有碰她的唇,也没有碰她的脸颊,只在她侧首露出的一小片耳际轻亲了下。
动作轻得不行。
言辞却缓缓睁开眼睛。
她看到窃吻的男人,没有发火,也没有躲开。
他迟疑片刻,终是俯身,吻了吻她的唇角。
温凉,湿润,又让他难以自控。
压抑的氛围里,吻得短暂而谨慎。
回过神来,言辞还是避开了他。
眉间拧起烦躁,她一字一句地质问:“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做梦。”
“做梦?”
“嗯。”他抬手轻佻起她耳际碎发,笑得有些酸涩,“这不是梦里才有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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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言辞
言辞开始觉得这个老男人幼稚得让人心疼。
然而也就三两秒, 她恢复常态。
这个吻对她来说,没有任何的感触。
正常的身体本能都没有。
大脑明明思路清晰,但迟迟没有一点动静, 仿佛两个人刚才只是衣袖轻轻擦过。
她深呼吸, 侧过身, 头抵着另一边的窗,琉璃般瞳眸略暗,口吻很是随意:“你到底知道多少。”
时参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反问道:“你觉得呢。”
“我觉得正常人在知道自己被一个女人搞得这么惨的情况下,久别重逢后不打击报复已经算不错的了,更别说互相纠缠。”
“有道理。”他点头, “不过你说这么多还是变相骂人。”
骂他是个不正常的人。
言辞没否认。
彼此之间都不需要否认这条实际存在的事情。
打破车厢沉闷气氛的是学校的放学铃声。
校门口陆陆续续走出来一些学生。
人-流不少,想要一眼找人,并不容易。
幸在他们要找的男孩个子高挑, 十分显目,和一帮兄弟们勾肩搭背地走出来, 旁边还有几个小心偷窥他们的女孩子。
和几个尚未发育, 戴眼镜的老实男学生相比, 时妄活泼开放,脸上洋溢着青春的笑, 光彩炫目,一眼望去,便知道是个阳光健康的大男孩。
他能长成这样,是父母的荣幸。
没有继承他们两个一丁点的病性。
性格方面既不随爹也不随妈。
他长得这么好,有一部分因素和家里养的An有一定的关系, 大狗有时候确实对成长起到治愈温暖的效果。
当然, 他从小便在没有压力的环境下长大。
没有天才的包袱, 又是享尽家中宠爱的独子,高兴就笑,不高兴就闹,这样的环境,很适合孩子健康成长。
“要下去看他吗?”时参问。
“不用。”言辞收回视线,“随便看看就行了。”
“既然想,为什么不去做。”
“有些事不是想就要行的,我下去后,被他发现了怎么办?他要是知道我就是从出生就抛弃他的母亲,会怎样看我?”
对言辞而言,不打扰是最好的选择。
她不可能和时妄相认,认完之后又离开他。
时家本身和时家的所有人,于她而言都是矛盾体,恩怨难分。
时参没有劝她,只不过车子经过时妄那边的时候,稍微停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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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