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见到他,还是在住院部,在低一层的病房撞面的。
时参没提等她这件事。
好像忘了这茬。
他依然是凌乱的模样,站在她面前,语气比先前还要认真:“我现在知道你了……你叫言辞,是吗。”
言辞没看他,仿若没听见。
“我可以叫你什么?”他又问。
“医生。”
“言医生,可以吗。”
“随便。”
“请问言医生。”他看似散漫,声调听起来又正经,“你可以给我送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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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言辞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让言辞有几秒的恍惚,就像回到很久以前的时光,她端着精致的药碗, 迈着每天一成不变的步伐来到房间, 再恭敬亲切地唤一句大少爷。
回回吃药, 他都不是很爽快地喝下去,总要磨蹭那么会,时间长短, 全看他心情。心情好的时候,也许她稍微等个三两分钟,大少爷便依她的意思把药喝下, 心情不好的话,没准她能赖上半天。
等待的时光里,他房间里的窗总有光偷泄进来, 照暖她脚下的地板,沿着那束光,是漂浮空气里的尘埃, 离得近, 看的很明显。隔了这么久, 她想不到自己还能记得这么清楚,大概是糟糕岁月中还算安详的时光, 导致容易触景生情。
想到这里, 她羡慕起他来。忘却所有, 无欲无求, 看起来, 反倒比逃避现实的人过得要自在。
不论出于什么原因, 言辞是不该理他的, 所以,她果断拒绝他的要求。
“每个病房的药有专门的护士来送。”还是抬头看了眼他,没有因为那张脸而产生动容,她又道,“何况我只是暂时来这里工作。”
而他是长期病人。
“是这样吗。”时参揉了揉乱糟糟的碎发,整个人看起来不修边幅,又因俊美的五官变得过分痞俊,笑起来像个妖孽,“那我能问言医生一个问题吗。”
“问什么。”
“为什么选择做医生呢。”
她眉尖稍稍拧着。
他又道:“是喜欢救死扶伤的感觉,还是对医学感兴趣,又或者,觉得做医生比较赚钱?”
国外的普通医生都很吃香,更何况是学术性的专家。
他问得没毛病,句句都在点,摆出选择题给她,方便回答。
“因为。”言辞浅浅地呼出一口气,“我有一个想治疗的人。”
“嗯?”
“你想知道是谁吗。”
时参稍怔。
不远处有人叫了句言医生,言辞顺声看过去,转身便走,没有回头。
倘若没人叫她,最后一句的答案,也不会公布出来。
因此,引人遐想。
不过时参早早地被断了念想。
弟弟时怀见给他送来了言辞的资料信息。
平日里,时怀见都是带着时妄一起过来,三个男的,杵一间病房,偶尔还有一些水果作陪,甚是无聊,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无聊的时光就成了习惯,时怀见做任务似的,定时带时妄过来。
这次他来的时候是一个人,蛮稀奇,更稀奇的是他递过来一些资料。
关于言辞的。
她人在国外,所以信息并不是很全,但大概是可以知道的。
她跟的教授,遇到的贵人,就连所住地方的邻居都被摸索出来。
从资料上看,言辞当年出国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