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色已暗, 家里的鸟都陆陆续续睡下了。夜行的蟹鸮还在外面精神奕奕的砍柴,玄鹰怕对方跑了在一旁半睡半醒的监督。洞穴里,漂亮的白鸟盖着兽皮,肚皮朝上四仰八叉的睡在床上,脑袋从床边垂下,就像死了一样。
楚鹰也习惯了赵飞宇豪放且完全没有危机意识的睡姿,帮对方把脑袋挪回床上,把床边赵飞宇为他留的一展小蜡烛熄灭,也变成鸟窝了上去。
洞穴陷入一片黑暗中,唯有壁炉里忽明忽暗的炭火还在静静燃烧。除了赵飞宇这样的另类,羽族都是一半脑袋休息,一半脑袋沉睡。阿五清醒的半边脑袋今夜也非常纠结混乱。
赵飞宇是雄性还是雌性对她来说没什么影响,可是看对方和楚鹰的相处,她觉得这个问题对楚鹰来说应该很重要。为什么要伪装成雌性呢?彼此坦诚不好吗?她是应该找赵飞宇说让他不要隐瞒呢,还是直接告诉楚鹰?
阿五一会动动翅膀,一会伸伸脚,终于把阿大惹毛了,一嘴叨上阿五的脑袋,把阿五彻底叨醒了。
阿大化成类人形,小声警告说:“你今天怎么不好好睡觉?”
“姐,我能问你个问题吗?”阿五认为她的智慧难以回答这个问题,但阿大可以呀!她觉得大姐是他们家里第二聪明的鸟,仅次于赵飞宇。
阿大:“什么问题?”
阿五觉得不能说的太直白,要隐晦一点:“有只鸟对我很好,我也很喜欢他。但他做了一件我觉得不正确的事,有可能伤害到另一只鸟,我该怎么办?规劝他不要做不正确的事吗?还是直接和另一只鸟说?”
阿大一听精神就来了,这说的是阿七吧,和阿五经常混在一起的除了阿七还有谁!阿七做坏事能伤害谁?当然是伤害她阿大了。
于是她马上回答:“当然是直接告诉另一只鸟了!”你和阿七讲道理,阿七七秒钟后就忘了,不如告诉我,我直接给他一顿爱的体力教育。
“好,我明白了。”阿五听到回答后,解开一个心结放心睡觉去了。
还在等对方说阿七干的什么坏事的阿大:???
第二天暴风雪肆虐了半个多月后停歇下来,阿五准备去找楚鹰交流一下。刚出洞穴,就见阿大在揍阿七,阿七一边哭一边喊道:“就算你是姐姐,也不能随便揍我。”
阿大:“阿五昨天和我说了,就是你小子干的坏事,还不承认!”
阿七一吸鼻涕,委屈巴巴的说:“我就是没忍住从冰柜里偷了点肉吃…”
路过的阿五:???
避开和阿七见面的尴尬场景,阿五绕了一圈,才来到楚鹰白天常停留的红松树,发现对方今天竟然是以类人形的状态坐在树枝上,手里拿着松枝、掰着松针,嘴里念念有词。
“海王?不是。”
“不是海王?是”
白色的毛团子飞到健壮青年的身边,见对方微微侧头看过来,忍不住后退一步。
楚鹰的身高是阿五的两倍多,阿五想想就就害怕,磕磕绊绊的说:“我我我…知道…赵飞宇…是是是是是……”
楚鹰冷漠脸:“我已经知道了。”赵飞宇果然是海王!
知道就行…阿五哆哆嗦嗦,箭一般的窜出去,逃离这个地方,一边飞一边哀叹:哎呀妈呀,真是太让鸟害怕了,下次再也不做这种事了!
……
另一边,赵飞宇还不知道自己差点就掉马了,他正飞往原身曾经住的洞穴拿原身收集的羽绒再做一条内裤。
有了兽皮衣服后,他可以短暂离开楚鹰自由的活动了,变鸟的时候他先把身上里三层外三层的衣服脱下来放箩筐里,飞的时候提着走,变成类人形后再穿上。
有些麻烦,但也比之前动不动就得钻楚鹰羽毛的境况好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