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带家属么？”路黎没个正经的问。

王老师那边沉默了一会：“能，你要带那个好看的男孩来？就以前我提问过的？”

路黎很是惊讶：“王老师，你一个上课，都忘了讲过什么的人，能记住我对象？”

又是一阵沉默过后，是语重心长的嘱托：“演讲的时候正经点。”

梁翊光迷糊地抱住路黎精瘦的腰，人还没完全清醒，脸颊蹭着路黎的背，声音微闷：“好困。”

路黎笑了一下，心脏被撒娇的人一举击中，也怕再打扰到人休息，连忙压低了声音，对着电话说：“交给我，您放心。”

王老师：本来交给还没谈恋爱的路黎，他是挺放心的，现在看，估计不能像以前那么放心了。

阶梯教室的日光灯管在穹顶投下冷白的光晕，路黎单手撑在多媒体控制台上，腕间的铂金表带折射出细碎银光。他今天特意穿了梁翊光挑选的烟灰色西装，领口别着枚像素风的蓝宝石胸针，你没猜错，这个也是梁翊光设计的。

"今天要讲的是贝叶斯算法在图像识别中的应用。"路黎敲击键盘调出全息投影，敦煌飞天的飘带突然幻化成无数代码流，"不过先来解答你们关心的问题，请提问吧。"他忽然转头看向后门处，光影交错间梁翊光抱着素描本在教室后排安静坐着。

"路学长！"前排女生突然举手，平板上亮着两年前的论坛热帖，"听说您当年直播是为了救人，这个人和你是什么关系？"

"一开始是陌生人后来是舍友再后来是男朋友的关系。"路黎回答得很流畅，似乎是对这类问题早就有所预判，他说话的时候视线没有离开过后排那熟悉的身影。

梁翊光的耳尖漫上血色，铅笔在速写本上乱划，有些庆幸今天因为害怕给路黎添乱戴上了口罩，不至于在这么多人面前展现他现在和猴屁股一样红的脸。

"算法问题。"后排戴眼镜的男生突然起身，"您认为情感模块该用判定树还是神经网络？"

路黎的皮鞋尖在讲台边轻磕两下，这是他和梁翊光的暗号。

下一秒，梁翊光条件反射般脱口而出："要用马尔可夫链计算心动轨迹。"说完才惊觉满室寂静，路黎的虎牙已经陷进下唇憋笑。

这个问题当然也在路黎的意料之中，于是，他把答案告诉梁翊光，让某个靠死记硬背才能完整说出来答案的人，在他给暗号的时候说出来。

他的宝贝应该被所有人看见。

"这位助教说得对。"路黎在全息屏勾出爱心函数曲线，"就像有人用GAN网络生成情书，结果把'今晚月色真美'训练成'梯度下降最优解'。"

哄笑声中，梁翊光在速写本角落画了只炸毛的猫。路黎突然走下讲台，带着松木香的气息笼罩下来："不过最优解在这里"他抽走素描本，最新一页的猫尾巴正卷着枚像素风婚戒。

这可是他“卑躬屈膝”去找刘易斯学来的画作，花了整整三个晚上，每次都要在帮梁翊光清理完后，偷偷取走梁翊光随身携带的素描本，然后一笔一画的留下他的小心思。

穹顶灯光突然暗下来，全息投影切换成婚礼请柬的UI界面。路黎的指节叩在梁翊光面前的桌面："这位同学长得很符合我的心意，愿不愿意和我结个婚？”

“你当年设计的主题登录界面，正好能当婚宴电子请柬的模板。"

后排女生突然尖叫着举起平板论坛最火的CP楼正在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