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光的头,然后就牵住了梁翊光空闲的的手准备往家里走。

梁翊光被拉着走了两步,手上用劲,让拽着他的人强制停下,语气透着急切:“不嘱托我么?”

“嘱托?”路黎的表情就展现着三个字:【不理解】

“对啊,就是不要扫了你的面子什么类似的。”梁翊光随便举了个例子提醒。

“为什么会扫我的面子,你就是我的面子呀。”

“你不知道吗?妻子的美貌,丈夫的荣耀。”路黎说这话的时候,还对着梁翊光进行了挑眉眨眼的一系列动作。

“……”算是把他的紧张都逼走了。

水晶吊灯在玄关投下碎钻般的光斑,路黎刚推开雕花木门就听见客厅传来尖锐的笑声。二姑妈镶着水钻的指甲正戳在果盘里,看见梁翊光时夸张地"哎哟"一声:"这就是小黎那个画家朋友?"

梁翊光的指节在伴手礼包装带上勒出白痕,路黎却先一步截住话头:"二姑记性真好,去年您说家里装修要赊我的画,可不就是这位大画家亲自拒的稿么?"

满室寂静中,路母端着青瓷茶盏从屏风后转出来。她今天特意穿了梁翊光上次送的苏绣披肩,翡翠镯子随着动作轻叩在梨花木茶几上:"光宝!快来尝尝今年的明前龙井,小黎说你舌头灵,能尝出茶树是长在阳坡还是阴面。"

梁翊光刚要起身接茶,斜刺里突然伸来只镶着金表的手。大表哥晃着红酒杯挡住他去路,在灯光的直射下,男人的面容十分恶劣:"听说梁先生一幅画能卖六位数?不知道令尊在何处高就?"

"他老师是美院客座教授,还在苏富比做艺术品评估。"路黎把核桃钳捏得咔咔响,"上个月拍卖会压轴那幅《雪霁图》,就是人家师傅亲手做的鉴定书。"

茶香袅袅间,梁翊光突然按住路黎青筋凸起的手背。他解下腕间的沉香手串推给路母:"听路黎说您睡眠浅,这个是我跟着寺里师傅盘了三年的,您别嫌弃。"

"还是小梁贴心。"路母将手串对着灯光细看,突然指着内圈刻字笑道,"这'平安喜乐'四个字,怕不是我们小黎的字迹?"

二姑妈突然把筷子拍在蟹八件上:"现在的艺术家都金贵,不像我们做实业的天天跑工地。"她故意抖开爱马仕丝巾,露出底下印着【优秀企业家】的奖杯,"小梁要是缺项目,我家新楼盘倒是需要几幅装饰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