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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庆幸,还好刚才下意识地点了梁翊光最喜欢喝的。
梁翊光不语,只是用指尖抚过他泛青的眼睑,声音轻得像飘落的雪:"为什么宁愿找刘易斯帮忙都不愿找我?"
路黎一下子愣住了,回想起刘易斯对他说的话:梁翊光没有那么脆弱,他比你自己还爱你。
你这样做,看似是在保护梁翊光,其实是在伤害他。
“我错了。”路黎边说边低下了头。
梁翊光对这句话没什么反应,语气严肃:“下次不允许。”
随后又在路黎抱歉的眼神中软了语气:“我也想帮你。”
他很难对路黎真生气。
尽管现在他画得不如以前,甚至有时候会手指僵硬,握不住笔,但关于路黎,他都想竭力参与。
玻璃窗外,初雪纷纷扬扬落满城市。路黎攥住那沓画稿,忽然发现每张背面都用铅笔写着小小的"路"字,和他钱包里珍藏了半年的q版自己背后的落款一模一样。
这已然成为了梁翊光的习惯,写了“路”的作品都是他比较满意的,只有优秀的佳作才能冠以他喜欢的人的姓。
“宝宝准备画什么样式的?”路黎拉着梁翊光并排坐下,热乎的卡布奇诺被抛弃,略微次之的大手裹住了梁翊光还没暖过来的手。
梁翊光似乎在疑惑:“我已经画完了。”
现在轮到路黎震惊,兵贵神速。
当看到梁翊光的手稿铺满整张榻榻米时,路黎终于明白什么叫自投罗网。暖黄色射灯下,病娇男主攥着锁链的手指关节泛红,这个细节他今早刷牙时在镜子里见过昨天帮梁翊光搬画材扭伤的左手。
"这是巧合?"他捏起那张线稿,阴影里蜷缩的少年眼尾微垂,连发旋的走向都和自己如出一辙。
梁翊光正往茶碗里添抹茶粉,闻言手腕一抖,碧绿茶汤在宣纸上洇开小片墨痕,浅咳了两声:"角色需要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