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了?
“哥。”
庄宁屿用手肘撞了身边的促销员一下,“Donn那头,没事吧?”
“没事,你看他俩不是都回来上班了吗。”
对方说,“之前请了七天假,结果一听老板说店庆日发十倍工资,就又回来了,我听说那姑娘家里好像还欠着医院一大笔钱呢,得尽快想办法还上。”
“什么病啊,”庄宁屿问,“这么烧钱。”
促销员们齐刷刷地看向他,乌溜溜的眼珠子里没剩下几分白,让人瘆得慌。
其中一个人舔了舔嘴唇,糊弄地说:“你一新来的,既然不知道,就别问了,省得给自己找麻烦,又不是什么好事。”
不是什么好事……
庄宁屿突然倒吸一口凉气。
这戏稍稍有点过,促销员们莫名其妙地问:“你怎么了?”
庄宁屿压低声线:“看你们这么偷偷摸摸,我们店里不会是有人搞毒品买卖吧?”
田璐心也很配合地“啊”了一下:“真的假的!”
促销员满脸无语,有人翻了个夸张的白眼,坚硬的眼珠子“嘎吱嘎吱”地在眼眶里响,半天才翻回来,他自己倒也没觉得有哪儿不对,继续说:“当然没有,你脑子在想什么,那小姑娘是自杀的,都好几次了,只不过这次没抢救过来。”
自杀?
庄宁屿皱眉。
这时电梯已经到了一楼,门打开后,迎面而来是熟悉的音浪。
现在宾客们都还没到,店里只有忙碌混乱的员工们,Donn在擦拭着吧台,阿林在整理店庆流程单,童一帅和尤红尚未出现,也没找到温悦的影子。
庄宁屿走出电梯,还在想刚才促销员的话。
因为疾病的痛苦而丧失求生意志,选择自杀,这种事并不罕见,但联系到那句“都烂了”,一个人要经历过什么,肉|体才会“烂了”?
车祸,截肢?
还是……
庄宁屿视线扫过全店,扫过那些已经木偶化到像是假面的精致五官,惨白僵硬,皮下像是注射满了粘稠的胶水……
他心里突然就闪过了一种可能性,如同迷雾被风吹散,许多事都瞬间变得清晰!
庄宁屿转头问田璐心:“你整过容吗?”
“啊?”
田璐心赶紧摇头,“我没有。”
易恪眉心稍微跳了一下,还不等庄宁屿提醒,他已经给羊城调查组的同事打去电话:“赵佳雪当年提取的那笔大额现金,不一定是买了实物,查一下她在事发前有没有整容经历。”
赵惠芬曾经说过,自从女儿去了银·Bar,就变得越来越开朗,也越来越漂亮,那如果这里的“漂亮”,并不是出自于性格转变和外在装饰,而是因为她真的被人拉去整容了呢?
没有大动刀,只是最基础的打打针照照光,完全能做到在不被父母察觉的前提下“变漂亮”。
田璐心后知后觉:“所以调酒师的妹妹,是整形失败导致感染毁容,从而崩溃自杀?
那她整容失败和酒吧有什么关系?”
“尤红。”
庄宁屿说,“星美丽的医托,是在酒吧里寻找的目标顾客。
之前你从童一帅的柜子底下扫出了尤红的名片,我就觉得有些奇怪,一般只有初次见面的商业伙伴才会互换名片,但他们两个人显然没有这种必要。”
现在看来,办公室里的名片大概不止一张,而是有一大盒,便于童一帅帮助星美丽拉重要客户。
至于为什么田璐心在打扫时没看到更多名片,应该是因为童一帅和阿杰的那次争执,架子上摆着的名片盒被扫落在地,其余的都被阿姨清扫干净,只剩下了飘到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