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这样会感冒的。”

伍桐怔怔地注视着前方,说:“我饿了。你会不会做阳春面?”

“你还没吃饭?”沈泠见她眼皮肿,唇口有血丝,感到胸腔又酸又胀。

“我忘了看消息,在等你回来。”伍桐说。

只是很普通的一句话,等你回来,伍桐之前也说过很多次。

可对现在的沈泠来说,这像是粼粼波音,奏响了他心湖中的春之咏调。她饿着肚子,等他回家。这个事实令他心脏微热发麻,似有蚂蚁爬过。

“没做过,但我知道怎么做。你先吹头发,我出去买细面和猪油。”

说完,他把吹风机塞进伍桐手里,出门了。

沈泠没开车,扫了辆单车一路骑行来回。等红灯他都没有耐心,心中切切,好像离开伍桐一小会儿都难捱,迫不及待地想见她。

想起她难受却不肯坦言的模样,他也跟着难受。

可他又兴奋得要飞起来了,逆着冷风,衣角飞起,脸被吹得生疼,心中的激颤却无法被吹平,愈行愈烈。

沈泠想起今晚,他和赵玥去苹果核找阿初,阿初哥边给他们调酒,边问他近况。

沈泠坦言说,他正在一个人家里乖乖做一只小狗。

赵玥以为他醉了,拍他脸:“你果然还是在沈家待疯了。”

他笑着摇摇头,视线不知聚焦在哪里。

阿初是沈泠在福利院唯一的好友。沈泠被接回沈家后,阿初刚过十六,离开福利院外出打工。沈泠借他钱学调酒、开酒吧。从前可以信任的人,却不能将他置于险境。沈家的纠葛境况阿初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