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发生了,她并不开心。

反倒方才沈泠爆粗口时,她内心剧烈激荡。回想起来她十分难过。

她认定沈泠是为了许咲伊,折了自己的背脊,不惜和她一起做烂人,以守护白月光。

冬日的商场,纵使开着空调,仅着单衣还是难以承受。

只是短暂的热意自高潮骤然而下,伍桐的皮肤才感知到真实的寒冷。

她平静地自沈泠身上下来,从凳子上捡起水淋淋的内裤穿上。

薄裤自脚腕套进,沿笔直的腿而上,裹住她的屁股。

沈泠在一旁冷冷看着,不置一词。待她套上毛衣和外套,他体内的躁动才被平息。

两人中间好似隔着万重冰山,纵使面对相望,也看不清彼此心中所想。

伍桐先打断沉默:“你不必给我脸色。若今天仅是这样,你就担心她听见,我怕后面的你更承受不了。不如早点走。”

伍桐这几天最大的成长,就是学会夸大事实,以长气势。

沈泠的黑眸深不可测,他勉强挤出一个笑:“我没有担心她,也不会走。我只关心,我们现在怎么出去。”

伍桐拿出手机打字:“给陆梓杨发消息,让他走就行了。”

沈泠点点头,艰难够到门侧的拐杖。他穿上外套,又艰难地弯下腰,用沈泠出门前给他套上的灰色围巾去擦地上的暧昧水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