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 3)

一件差事,也不急于开口质问,只静静等着他的下文。

松年心一横,又道:“只是赵副将,今早留书,说是公主遣他回京,属下已经派人去追截,过了半日仍未见回来,怕是追不上了。”

“哦,你不是说昨日已经传信给他?”

“昨日属下亲眼见人把书信给了赵副将。”

“好了,他今日不在公主府也便宜我们行事,你飞书去秦州,务必将他拦下,不可让他进了大梁城,另外再查查可还有什么同行的人。” 说完,他从怀中掏出一盒金创药,抛给松年,“今晚,自去找人领三十鞭。”

半里之外的鄯州军营缓缓放下吊桥,中帐大敞,一个四十来岁的精壮男子坐镇当中,容长脸,川字眉,英武端正之中透着戾气,正是西平郡公姜昭。

赵衍下马,带着姜勋往帐内走去,他自已进了帐,姜勋却被人拦在在帐外。

“你们拦我作甚,大哥快让我进去。” 姜勋被人拦住,出乎意料。

姜昭全然没有兄弟多年未见的喜悦之情,只抬眼冷冷一瞪:“来人带姜督运下去休整一番。”

门口几个守兵极有眼色,把帐毡子放下,又跨出去几步,围住帐门,连虫子也不打算放进来一个。

赵衍见铜盆里的水是新的,也不管姜昭吹胡子瞪眼,鞠了一把水,洗了脸上尘土,又自顾自坐下,提起客桌上的茶壶,到了一碗,不管冷热,喝下去才开口道:“姜督运奔波千里,还不是为了能吃一杯大哥的喜酒。郡公和他多年未见,一见面就冷言冷语,未免寒了兄弟的心啊。”

“来吃我的喜酒怕也不是他的本心,多亏了右相和将军,他才能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出了京,圣上怕是现在觉察了,正大发雷霆呢。”

于姜昭而言兄弟二人各自安好才是他心之所愿,见与不见,只待天恩。

“左右不过十几日的功夫,郡公的亲弟弟难道真的是入京当质子的么,再说这是右相卖的人情,陛下未必会怪在郡公头上。”

“你……哼,我在这里点兵,他在陛下面前点卯,为的就是陛下安心。”

赵衍一边摇头一边笑道:“郡公再过几日也要叫陛下一声父皇,叫我一声姐夫,又何必这么敬小慎微呢?陛下愿意将寿安公主许配给你,又怎会不信你。”

西平郡公与定安侯,一个镇西,一个御北,都是国之股肱。只是为了粮草,战马等事体素有积怨。

定安侯接连三番两次大败突厥,隐隐有了功高盖主之势,本来姜昭只需静待言官们火上浇油,圣上鸟尽弓藏,自已便可坐收渔翁之利。

不想这次赵衍诓骗他二弟离京,将原本清晰的时局搅浑了。

将在外,最怕的失信于君,姜昭心有不满,隐忍不发,听到账外有人声,守门的兵土挡了几次,依旧不肯离去,没好气地问:“何人。”

曹知望掀开一个小缝,一弯腰进了大帐,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他附到姜昭耳边,“老夫人又使人来请,要郡公带一队人马速去公主府。”

公主府向来有自已的亲卫,带兵擅闯,无异于御前佩刀,“可有说是什么事?”

曹知望看向赵衍,见他踱着步子往帐外走了,才又压低声音道,“公主府出事了……”

姜昭到了公主府,见朱门紧闭,门口两三个守卫穿的竟是郡公府的盔甲,他忙命人在各个小门派人守着,又带了三五个亲兵往正堂走去。

一进门,袁夫人便扑上来,浑浊的眼睛里老泪纵横,一双手死死抓住他的胳膊,青筋暴起,她哭道:“昭儿,这可怎么是好。”

他见正堂内摆了个屏风,后面还有个人影,绕过去一看,榻上躺着个七窍流血女子,早已香消玉殒。生前确是个美人,虽远不及宫里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