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对手。
醉了好,这些都还忍得,她昏昏沉沉地,不知道过了多久。
“你终是醒了啊。” 他昨晚说了多少浑话,妙仪已经都忘了,只这一句怎么也忘不了。
他说完,用那带着淡红色水光的唇覆上她的,浅浅一吻:“若知道你是第一回……”
她转过头,躲开唇齿相依,却被他捏住下巴,复又吻了上来,一阵带了血的腥,混着其他不明不白的味道,随着他的舌头席卷了整个口腔,似是知道她一定会挣扎,他将人紧紧箍在怀里,哪也去不了,只能默默受着。
天上薄云飘忽不定,星月之光时有时无。
那一床的血与汗,多少是他的,多少是自已的,早已分不出究竟。
28.别为枝香·绫帕
赵衍走在园子里,沿着小径回书房,薄雾氤氲,撞上被露水压枝的海棠,湿了衣袖。
晨起时看到她临窗独坐的身影,想起自已酒醉后把她当成残花败柳一样亵渎,清醒过来才发现,她冰清玉洁得表里如一。
他后悔自已说过的话,但做下的事……人果然要醉了才能撇去诸多考量,直取心中所想。
赵衍嘴角微扬,不知不觉就到了书房。
松年常年睡在西厢房,被赵衍叫醒,吩咐他伺候自已沐浴。可怜他一大早起来,饭还没吃,被指派备了水,饿得头昏眼花,抹背的时候,手上本也就没什么力气,谁知道竟疼得赵衍直抽气。
松年仔细一看,原来赵衍背上旧伤又摞新伤,伤口不深却无处不在:“王爷,你是让猫给你挠背了,怎么伤成这样了。要不要上药?”
“不必了,小伤。” 赵衍想也没想,就回绝了,可过了片刻又改了主意:“拿一瓶上好的伤药去青云阁。”
“给谁?”
“给降真……的猫。”
猫? 且不说隔着厚厚的毛皮怎么上药,降真不是走失了么?松年不无怪异地想。
“降真回来了?”
“回来了。” 赵衍说完,跨出了浴盆,拿了件中衣,将自已裹了,又往塌上去补眠。
松年一头雾水,从柜子里找出伤药就要走,又听赵衍吩咐道:“下午让齐嬷嬷过来。”
齐嬷嬷是当今太后杜氏留在晋王府的老人,又因善女工被柳夫人趁机指派去了青云阁,远远地担了个闲差。
她去书房之前,细细参详了府中各人的说法。
青云阁闹鬼,松年送伤药,加上昨夜那些耐人寻味的声音,对这个叫降真的婢女失踪的内情,猜出了七八分,只等见了王爷就能十分肯定了。
碍着杜太后的面子,赵衍对齐嬷嬷礼遇有加,他让她在书房坐下:“今日阁中一切可好?”
“一切都好,昨日那个失踪的婢女,早上也回来了,说是摔到阁前的小坡下。”
赵衍心中想笑,又是闹鬼又是摔跤,她还真是会说谎得很:“回来了就好。”
齐嬷嬷又道:“奴婢不放心,让府里的医女来看,没想到她竟向医女偷偷要东西。” 她说罢,从袖笼中拿出一张条子,上面两个娟秀的字紫草。